瘟病,言外之意,就是瘟癀鬼。
雖說我不是,但這男人,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
背後,注視感依舊。
噅兒噅兒的咳嗽聲依舊。
感覺就像是他在看戲聽曲兒一般悠哉。
男人還在用腦袋撞地,還在哀嚎慘叫。
我一手摸出來了裝滿雞冠血的礦泉水瓶,快速拔出來了三根雞尾翎!
注意力,保持分散兩處的集中。
一部分,隨時準備著應付老頭。
另一部分,則盯著那死男人!
他不像是純粹的鬼,也不像是活屍煞。
可他說的話,有著太大的不確定性,對我來說,是隱藏的危險!
一步踏出,我到了院外。
猛地揚起手,雞尾翎狠狠朝著他眉心紮去!
我正要喝出咒法!
可就在這關鍵的節骨眼上。
那死男人猛地頓住動作,他腦袋揚起,瞪著我的雙目,成了猩紅!
忽然,他嘴角勾起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我內心卻湧起一股強烈的心悸。
這種心悸,讓我覺得,如果用雞尾翎傷他,恐怕會造成一種我預料不到的後果,這對我來說,會沒有半點好處!
咒法,被咽了回去。
雞尾翎,快速收回礦泉水瓶中。
我再度取出來的,是茅有三給我的撞鈴。
猛地一晃手,撞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慘叫聲,再次從那死男人口中傳出!
而後,我還聽到了一聲悶哼!
悶哼聲來自於後方,其中夾帶的蒼老,分明來自於那老頭!
手,傳來一陣滾燙!
那滾燙,就像是手抓住了烙鐵一般。
我同樣一聲悶哼,撞鈴脫手而出!
那死男人驚恐的從地上竄起,朝著遠方狼狽逃竄。
我本來想要追出去,又猛地駐足下來。
轉過身,我死死盯著院內。
粗一眼,沒瞧見那老頭在哪兒。
彎腰,順手抄起來撞鈴。
這古樸厚重的撞鈴,表麵的紋路,竟然有了一絲絲的溶解……
燙,倒是沒那麼燙了,溫度是來自於銅化煞的反噬。
死男人或許沒那麼凶,老頭卻凶得沒邊兒。
現在沒繼續晃動撞鈴,溫度自然降下來。
隻不過……這溶解,讓我心都懸起來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