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十六計……”顫巍巍的話音，還是老龔的。
這種情況下，他竟都發出了聲音。
隻不過，他話還沒說完。
“砰！”
眼前的一切，忽地支離破碎！
最後我瞧見的一幕，就是纖細手指，點了下來。
老龔被點得崩散，感知也就中斷了。
手指，猛地一下從夜壺上收開。
我隻覺得通體冰寒，此外，就是抑製不住的不安。
就像是被什麼恐怖，我無法抵禦的東西盯上了一樣！
那就是齊蓧蓧！
先前，我還推斷齊蓧蓧是被困死在這夢魘中，才讓屍身滋生殘念。
畢竟，之前老龔和我說過，齊蓧蓧在一直找頭。
可沒想到，齊蓧蓧竟然是清醒的！
她那番話，應該不是對老龔說的，而是對我！
足夠凶的鬼，就能夠察覺到感知的存在。
像是此前的魏有明！就曉得我在他眼睛裡！
可齊蓧蓧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老頭子是誰？老秦頭嗎？
我會帶著齊蓧蓧的頭來？是聘禮？
是老秦頭給齊蓧蓧的許諾？
因此，齊蓧蓧一直在夢魘中等我？
可她又說，我不是我……
真嚴格意義上來看，我的確不是我，身體是，魂魄是，命數卻不是。
周亢咒我，卻讓呂闞受了罪。
餘秀認命不認人。
無頭女稍好一些，隻認我。
可齊蓧蓧，好像也是要認命？
此外，她還說，有人想騙她走，騙她的人，不是我，但又是我。
一切，要用信物作為憑借！
我腦袋豁然開朗，忽地就想明白了。
那個不是我的我，應該就是孫卓！
老秦頭必定計算到了某些東西，隻不過，這些東西，並沒有如同他所料的一般發生。
就好比，我沒有帶著齊蓧蓧的頭，就來到了這裡，進入了夢魘中。
孫卓也沒有出現在這裡，假裝成我，欺騙齊蓧蓧！
老秦頭，應該設下過一個局！
隻是，這個局在某些時候，應該變了……
變化的地方……在徐家！
正常的順序，老秦頭的安排，我應該從徐暖的妙玄玉命上，滋生出一縷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