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沈浮到達薑家後,發現這次薑家寂靜無聲,仿佛透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平靜,安靜地有些不對勁了。家裡的傭人一個都看不見,隻有給沈浮一行人開門的老管家,麵上布著溝壑縱深的皺紋,沈浮記得上次見到這個老管家頭發還沒有這麼白、臉上的皺紋也沒有這麼地深。
老管家直接領著秦澤跟沈浮上了樓去了薑磊的書房,沈浮上了二樓發現走廊裡擠滿了黑衣保鏢跟持槍的軍人,頓時眼皮一跳。
等進了書房,沈浮又看到了上次在秦家家庭聚會上見到的好幾張熟悉的麵孔,俱是正襟危坐。薑蕾站在一旁,低垂著腦袋,雙肩小幅度地聳動著,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仿佛根本已經魔陣了。沈浮的眼神輕飄飄地從薑蕾身上掃過,薑蕾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抬起頭朝沈浮扯了扯嘴角陰森森地一笑。
沈浮根本沒有彆薑蕾嚇到,她看到薑蕾充滿紅血絲通紅的雙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無聲輕蔑的笑容來。
跟在沈浮身邊的薑蓓看到蔣磊在這副鬼模樣,開口道,“她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這人都有些正常了,是她害了我……為什麼現在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像是受害人一樣。”
沈浮朝薑蓓輕輕地搖了搖頭,薑蕾立馬不說話了,默不吭聲地打量著書房內眾人的神情。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薑蓓湊在沈浮耳邊小聲地開口道,“坐在那裡的那個是我薑家的族長,他旁邊的那個是我太公,他都十幾年沒問過事了!”
沈浮輕輕地眼神掃過,薑蓓口中的薑家族長是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身上有些威嚴,此時麵孔板地緊緊的,麵上的表情一片凝重鬱結。他時不時地對薑蓓口中的太公小聲地說幾句話,薑蓓的那位神秘的太公隻是點點頭或者搖搖頭,臉上一片平靜,如老僧入定一般。
薑蓓的父親薑磊本來在跟唐修德、秦昭陽談話,一聽到進門的動靜,立馬渾身的肌肉就下意識地一陣緊繃起來,看到秦澤拿著東西走進實現,薑磊笑麵虎的姿態下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當薑蕾看到了沈浮,頓時眼睛一瞪,眼神直直地看向沈浮,大聲開口道,“這是我的薑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憑什麼進來?你給我出去!”
沈浮挑了挑眉,白淨的臉上笑容似笑非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沈浮指了指自己,輕聲地開口道,“你說我是外人憑什麼進來?那你上次任憑尊夫人對我要打要殺的,讓我給令愛償命的事情我可是還沒有忘記呢!怎麼今天我要給自己洗清罪名你倒是不讓了?”
秦昭陽跟唐修德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俱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無奈跟失笑……沒想到秦澤的這個小女友年紀不大,倒是牙尖嘴利不怕人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鎮定。
薑磊的表情頓時一陣清白,嘴唇上下張闔了半響,也沒蹦出一句話來。真個人像是被抽去了精氣神一般,沒有了元氣。
秦澤倒是從認識沈浮起就見識過沈浮的厲害,不禁也覺得有些好笑,但是秦澤沒有忘記正事,立馬將資料袋中的資料拿出來給在場每個人都發了一份。
本來還抱有僥幸心理的薑磊一看到這份資料,隻掃過前三行拿著資料的雙手開始止不住地顫動,嘴角止不住地開始抽搐。他一目十行地大致看了一眼資料上的內容,立馬將資料往書桌上重重地一扣,發出沉悶的聲響,立刻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薑磊雙目漲紅,手指著秦澤,厲聲嗬斥道,“你這是把莫須有的罪名都扣在了我們薑家頭上了?我們薑家做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在政治風向上也從來都是跟進了唐家的,這樣也有錯嗎?!你難道就為了一個外人,就把所有的屎盆子往我們薑家頭上扣,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