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珍放了母親為他安排的相親宴會帶著路上撿來的人回了府。
因為眼前的人穿著黑色的衣服,所以哪怕知道他受傷了卻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裡受傷了。
崔珍讓跟著自己的侍從帶人下去換身衣服擦洗一下,哪想到人還沒近身鋒利的劍就架在了侍從的脖子上。
這下侍從也不敢近身。崔珍也摸不準眼前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性子。
剛想開口問,又想到眼前的人又聾又啞,原本要說出的話又開不了口了。
“去準備水吧,我帶他過去洗。”
“這怎麼行!少爺怎麼可以紆尊降貴帶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去洗澡。”崔珍的侍從趕忙說道。
“那你帶他去。”
崔珍這話說完,侍從臉一白,顯然是想到剛才被利劍支配的恐懼。
最後還是由崔珍領著人去了房間洗澡。
“可以自己脫衣服嗎”崔珍說完懊惱的搖搖頭,怎麼又忘了他聽不見呢。
找來紙筆把自己的意思寫了下來遞給眼前的人看。
‘沒有彆的意思,隻是你身上都是血還是擦洗一下,順便看看到底是哪裡傷到了。’
‘你自己脫可以嗎我幫你看看哪裡受傷了。’
崔珍一連寫了好幾張紙,麵前的人都沒有反應。
難道他不認識這幾個字?
正疑惑著,麵前的人就把手上的劍給放下了開始脫衣服。
一件一件的脫下來,直到最後一件黑衣也褪到一半,崔珍突然就覺得不對了。
眼前的人皮膚白也就不說,可明顯胸前的起伏跟自己的也不一樣啊。
眼前的人好像是女的!
然後崔珍就看到眼前的人把最後一件衣服脫下,指著胸口上一寸的正在流血的傷口。
好像在告訴崔珍,她身上的傷口在這。
可這會崔珍的腦子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臉也紅的不行,下意識的就想要離開,“我,我先出去了。”
說完他又有些懊惱,她根本聽不見也不會說,隻能垂著眼儘量不去看眼前的人。
等把自己的意思都表達清楚之後,崔珍逃一般的跑出了房間。那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失態。
因為是女孩子,之前準備的衣服也不適合了。崔府除了崔母和侍女就沒有其他女人,所以最後還是給她拿了侍女服。
侍女也根本沒辦法近她的身,最後隻能把衣服放到她可以拿到等我地方還留下了崔珍寫的紙條。
裡麵的人在洗漱,崔珍也一直沒離開等在門外。
等身後傳來開門聲,崔珍轉身頓住了。
之前就覺得她的眼睛長得很好看,可那個時候她的臉上有血並不能看到全貌。這會洗乾淨了臉才發現她容貌極盛。
原以為她的眼睛世間少有能配的上的容貌,偏偏她的容貌都格外精致。偏偏她的氣質格外冷冽與她的長相相差甚遠。
湧上崔珍心頭的滿是□□傳過來的詩詞。
每一首都是描寫美人。每一首都可以用在眼前人的身上。
“你,你叫什麼名字?”崔珍問完又用紙筆寫了下來,本以為這次也不會得到回複,哪想到麵前的人執筆寫下了一行字。
‘我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的話我幫你取一個,就叫珠兒吧。’如珠如寶的珠。
麵前的人點點頭。
崔母雖然對崔珍沒有赴宴有些失望,但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小心翼翼捧在手掌心長大的孩子也不舍得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