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回到城市裡,找到了那一處明顯畫風不同的理發店。
完美發藝。
吳獻在理發店附近的館子,點了些好酒好菜,遠遠的觀察著,想要等個倒黴蛋進去理發,好觀察這隻邪祟的能力,找到它的弱點。
可吳獻都吃撐了,也沒見有受害者進去送死。
這家理發店像是散發著無形的氣場,路過的行人全都像避開抽糞車一樣,避開理發店的入口,走出一道弧形路徑。
吳獻看再等下去,恐怕到晚上也不會有其他人進去理發,而飯館老板看他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善。
於是吳獻隻能硬著頭皮,走進了完美發藝。
這家理發店雖然外部華麗,但內部卻很空曠,隻有一張椅子和一麵鏡子,地板一片暗紅,這種極簡風格的裝修,就算發生什麼血案,也很好打理衛生吧。
吳獻剛一進門。
就有一個高挑的女人走出來迎接。
這女人身高足足一米八,麵孔長得還算漂亮,但卻給吳獻一種十分不協調的感覺。
有些地方像是男性,有些地方如同女人,也不能說是中性,更像是扭曲的‘混性’,她的每一段肢體都十分僵硬,像是沒有生命活力的傀儡。
“你好,請問要理發嗎?”
“請問理發多少錢?”
這是吳獻每一次理發時,都必須提前問的問題,哪怕是在熟悉的店家也要問。
女人聽了微微一笑。
“我們這裡不收錢,而且服務包含洗頭,剪發,刮臉,吹乾,您看……”
不收錢,收命是吧?
吳獻心中吐槽,臉上卻還一副欣喜的模樣:“免費好啊,我最喜歡這種便宜事兒了。”
他在女人的服務下,洗了頭發,坐在唯一的一張椅子上,係上了理發用的圍布。
“請您在這兒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叫理發師出來幫您理發。”
女人的手在吳獻臉上輕輕刮了一下,嫵媚一笑走向側方向的一個隔間。
這個隔間用一道簾子遮擋,裡麵似乎有很大的空間。
簾子很薄,吳獻借著光,能隱約看到一些她動作的輪廓。
她似乎正在換衣服。
“理個發而已,換衣服做什麼?”
吳獻對這混性人沒有什麼興趣,但還是緊緊的盯著,以免一時大意吃虧。
等到所有的衣服全都脫下後,怪異女人並沒有穿上新的衣服,反而繼續開始脫,這一次脫的不是衣服,而是自己!
看著這一幕,吳獻眼皮子狂跳。
隻見簾子後的女人,先是脫下了自己的皮膚,然後是肌肉,內臟,最後隻剩下一道骨頭架子立著,然後……
嘩啦啦……
骨頭架子也倒塌了!
薄薄的簾子,被一陣怪風吹起,地麵上隻能看到一堆雜亂的血肉……
突然。
吳獻的肩膀被一隻手被人按住。
帶有濃鬱口音的男性話語,從吳獻身後傳來:“先生,請問你想要剪一個什麼發型?”
吳獻咽了下口水。
他一直側著頭,因此能看的很清楚,自己的身後根本就沒有人!
他木然的轉回頭。
就看到鏡子裡,正有一個娘裡娘氣的男性理發師,在整理著一把鋒利的染血剃刀,這隻邪祟……
隻在鏡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