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響安魂木魚,也許可以超度潛藏在身上的四隻邪祟,解除身上的詛咒,但是吳獻早就對這一家四口有所準備,而且安魂木魚實在是太顯眼了。
劍匣又帥,威力又強,如果吳獻再年輕幾歲,肯定猶豫都不帶猶豫的。
但在這個福地裡。
武力並不重要。
那近乎白送的飛刃咒,就可以解決大部分需要武力的問題,多了一把飛劍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於是經過慎重思考,吳獻將手伸入水汽,撈出了濕漉漉的照妖鏡。
這一麵照妖鏡隻有巴掌大小,被打磨的十分光亮,隻比水銀鏡子稍遜一分,背後則已生出銅鏽,刻有各種道家文字符畫。
隻要吳獻還在循環裡。
就一定會遇到,當初殺韋號全家時的場景,有了這照妖鏡,就能識破真相,不至於再誤殺人類。
該找的都已找到,吳獻一把火,燒了整個理發店。
衣帽間裡的那些東西,隻是放在那裡,吳獻就覺得心裡不適。
從完美發藝離開後,吳獻將照妖鏡和剝皮剃刀收起,並將其和之前用黑狗血縫製的特製血衣放在一起,連夜駕車來到之前截殺押送車的道路旁邊。
他在附近找了一會兒,最終找到了一處有許多障礙物的地方,將這三樣東西藏了起來。
隨後又隨便找了一處沒人的破房子。
等待著韋號探長來抓他。
……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一點都沒有超出吳獻的預料。
天剛黑沒多久,吳獻正在破房子裡煮火鍋,他剛把一盒羊肉片放進去,就見一個渾身染血的女孩兒,正站在破房子門口,血靈靈的大眼睛滿是怨毒的瞪著他。
“凶手,就在這裡!”
外麵傳來探長和探員的聲音。
吳獻低聲喝罵一句,有些舍不得的看著自己的火鍋,然後拔腿就跑。
他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兩條腿快速倒騰,的確是儘力逃跑了。
但人,是不能和怪物比的。
吳獻很快就被這四個奇行種探員抓到,他的一切技巧,在這四位麵前都沒有任何意義。
金墨四人抓著吳獻的手,就像是鏟車一樣穩固,不管吳獻怎麼掙紮,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晃悠。
這讓吳獻對他們的力量,有了直觀的感受。
之前他還覺得。
使用飛刃咒,可以殺死這四個家夥,但現在看來……
很難!
接著吳獻就被堵著嘴,一路護送到了警局。
韋探長幾次試圖和他搭話,都被四個野獸探員製止,他被輪番審訊了一夜,審訊他的都是一些像是複製粘貼出來的老頭子,吳獻隨便應付著他們就當是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
吳獻又被送去精神鑒定。
給他做鑒定的,是一個姓賈的精神科醫生。
吳獻沒有顯擺自己明白多少事情,他隻是學著之前的兩個罪犯,儘量客觀的闡述著自己看到的事情……
因為隻有這樣,劇情才會往相同的情況發展。
隻有情況相同。
吳獻才能確保,自己不會被探長殺死,從而意識清零一切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