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獻收回思緒。
開始打量所在的房間。
這個房間很空曠,隻有一盞燈,一扇門,以及左側牆壁上一麵巨大的鏡子。
其餘的天花板,地板牆壁,全都是冰冷的金屬板,被大蛇遮掩的牆壁處,有一道三十多厘米高的狗洞。
吳獻驚了一下:“它是怎麼用狗爪子在金屬板上刨出狗洞的?”
他搖搖頭,走到鏡子跟前,手指在上麵一點,指尖和指尖無縫貼合在了一起。
“唔,是單向玻璃,所以這是個類似觀察室的地方?”
房間裡探索的差不多,吳獻滿懷期待的推開了唯一的一扇門,門後是一條走廊,走廊儘頭亮著光。
度牒上說。
離開福地的大門,在一處顯眼的地方,也許走出這條走廊就可以看到了吧!
吳獻在循環裡待了太久,已經有些膩了,現在想要早些離開這個福地,去現實世界享受享受美好的人生。
然而走廊的儘頭,讓吳獻有些失望。
這是一個雜亂的房間,看著像是一個實驗室,五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女正在工作。
“三號病人進入蛹化狀態。”
“五號病房焚毀程序執行完畢,可接納新病人入住。”
“十七號病人……”
他們看到吳獻之後,先是一愣,隨後又思考幾秒,臉上齊齊的露出驚恐的神色,跪在地上不停的對吳獻磕頭。
“恭喜老仙駕臨人間,未能相迎罪莫大焉,我等,我等願為老仙奴仆,任勞任怨,聽候差遣,隻求老仙能饒我等一命……”
這一幕,著實有些超出吳獻的預料了。
他細細觀察這幾人,就發現他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滿頭冷汗,連頭都不敢抬。
吳獻瞬間明白過來。
如果一切正常,從蛇口裡走出來的,應該是已經奪舍成功的邪祟文勇。
這些人把吳獻當做邪祟,所以才如此恐懼。
將姿態擺到最低,是生怕吳獻隨手奪走他們的生命,看來在這個世界裡,邪祟的存在並不是秘密。
吳獻轉過身去,沉默了差不多半分鐘。
他放棄了偽裝成邪祟的惡趣味想法,轉回身來,裝作疑惑的模樣問。
“你們在說些什麼,像是戲詞一樣,我怎麼就聽不懂呢?”
聽到吳獻的疑惑,五個白大褂冷靜了下來,身上的顫抖逐漸停止,站在最前麵的一個眼鏡男哆嗦著站起身來。
“你真不是……老仙?”
吳獻翻了個白眼:“當然不是,我看起來很老嗎?”
五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眼鏡男拿出一台看著有些簡陋的儀器,對著吳獻進行了幾下測試,臉上逐漸露出驚喜的表情!
“治愈了,他被治愈了,第一個奪舍症候群的痊愈者出現了!”
“我們成功了!”
聽到眼鏡男的話,其餘四人,也全都站起身來,臉上激動的表情難以抑製,他們抱在一起歡呼,有個女人甚至哭的泣不成聲,鼻涕眼淚抹了對麵一身。
吳獻覺得。
他們的表現,多少有些浮誇了。
於是他舉起一隻手。
“很抱歉破壞一下氛圍,有沒有人能給我解釋一下,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眼鏡男止住激動,用手指托了一下鏡框。
“就讓我來給你解釋吧,伱應該對我的名字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