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琛則在一旁安慰吳獻。
“彆心疼你的車,能發現隱患就是好事,這台長著血管的發動機,就是讓偷車賊異化成邪祟的元凶,現實世界裡的邪祟的誕生,大多都和這類東西有關。”
“他恐怕正是為了安裝這台發動機,才偷走了你的摩托……”
……
此次任務到了這裡,就隻剩下收尾工作了。
被綁在摩托上的妻子和兒子都還活著,附近可能觀察到這起事件的鄰居,也都被黑衣人一一拜訪,有些人臉上被噴了一臉特殊藥劑。
這種噴劑會輕微乾擾普通人的認知,讓他們自動忽略近期發生的一些非正常事件,而且還可以讓人感情淡漠。
隻要藥劑的劑量足夠大。
就算是在眼前槍斃爸爸都不心疼。
等到時間久了,藥劑的影響過去了,人們通常也就從悲痛中走了出來,這也是現實世界秩序依舊穩定的原因之一。
像是偷車賊的老婆和兒子,這種被攪進邪祟事件比較深的受害者,則會被送到市第一醫院或福利院,那裡有專門清除部分記憶的設備。
當然,多多少少也會有些遺漏。
城隍所隻能說儘量做好,卻無法做到儘善儘美。
事情的最後眷人們一股腦的衝進偷車賊家裡,看上什麼就拿什麼,電腦,電視,冰箱,洗衣機,就連吳獻放回去的2400塊錢都人拿走平分……
馮琛也沒有阻止。
通常這類邪祟案件,會被定性入室搶劫,並且房子會至少空置半年觀察。
受害者會得到城隍所的補償,不會有生活上的困難。
因此城隍所默認,眷人可以拿走一些不太重要的財貨,來作為自己報酬的一部分,同時這也可以讓入室搶劫的說法更加真實。
也正是因為打著這個主意,大家才都開著車來,那個靦腆的女大學生,甚至拆下了空調的室內室外機,放進自己的小三輪裡拉走……
人群散去。
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忽然吳獻好像想起了什麼,連忙跑到院子裡,找自己摩托原本的發動機,卻隻找到了一些帶有牙印的殘片,他摩托的發動機,竟然讓偷車賊給吃了!
冷風中。
吳獻獨自淩亂。
“哎……暫時買不起新摩托了。”
“老頭子還留了一輛破車,就先用那玩意湊活吧。”
……
吳獻回家時。
偵探社還亮著燈。
推開門就看到了整齊乾淨的客廳
這兩天黑姑一直在做家務,吳獻二層小樓被收拾的乾乾淨淨。
就連他那亂糟糟的衣櫃都被重新整理,玻璃透若無物,地板擦的發亮,燈上的灰塵,死角的縫隙……
黑姑簡直要比花錢雇來的保姆還要能乾,唯一的缺點是黑姑不喜歡吃狗糧。
發現吳獻回家後。
黑姑瞥了吳獻一眼,就繼續看電視,電視裡麵正放著貓和老鼠,它每當看到狗打貓的劇情,就興奮的直搖尾巴。
餐桌上扣著兩個不鏽鋼盆。
鋼盆下是還沒有放涼的菜肴,吳獻摸了摸盆上的溫度,滿足的笑了笑。
這,才是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