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將欒敬變成喪服後,禿頂男人在百歲台上放聲大笑。
笑的猖狂,自在,模樣像極了活人。
直到白小蘭覺得,禿頭男人耽誤了太多時間,才將他從百歲台上趕下去。
禿頂男走到之前的馬尾女子旁邊坐下,臉上帶著戲謔,欣賞百歲台上即將發生的戲劇,他知道今晚還會有好戲上演。
吳獻目光微冷。
他認識這個禿頂男人,當初在大巴上,他就坐在欒敬的身邊。
“原來是這樣……”
吳獻一直都在疑惑,既然想要在衣鋪獲得喪服,就需要先在客房拿到祟皮,那麼徐鳳蘭等人,第一次是怎麼拿到喪服的?
現在來看,這個問題的答案非常簡單。
他們身上的喪服,恐怕是衣鋪裡的女工贈送的,贈送的條件還未可知,但應該不會非常苛刻。
欒敬當時,可能還會覺得自己占了便宜。
但在福地裡,一切饋贈,都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女工贈送喪服,看似是好心,其實暗藏禍水,這身喪服就是由和活人對應的死人乘客所化,他們穿著的喪服……
是活的!
或者是死的。
但不管如何,衣服這種東西,本就不該有生死的屬性。
徐鳳蘭三人這些天以來,一直在和死人乘客同吃同住,直到他們在陰陽百歲台上,走滿足夠的步數,被邪祟從內至外翻過來。
從穿著邪祟,變成被邪祟穿著。
這些化作喪服的邪祟,不用像其他邪祟一樣,冒著風險襲擊眷人,就能完全無風險的獲得一身人皮新衣!
這血腥的‘反轉’。
嚇壞了還未上台的徐鳳蘭和餘老板,他們臉上的樂觀消失不見。
這兩天他們在衣鋪裡,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反而可以躲避外界的危機,所以他們才一直表現的十分樂觀,並積極的重複進入衣鋪。
直到見到欒敬的慘死。
他們才真正的意識到,衣鋪裡存在危險。
吳獻甚至在他們的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臭味,怕是有人已經被嚇到失禁了。
徐鳳蘭拿出化妝盒,哆哆嗦嗦的補妝。
餘老板一下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汗水很快就浸透了衣衫。
吳獻對他們的表現非常無語,有些說不出話來,隻能無奈的搖頭。
合著這三位。
不是被邪祟蠱惑,也不是被邪祟替代,而是真的樂觀啊!
吳獻猜測了不少可能,唯獨沒想過,這三人所表現出來的異常,是真的覺得衣鋪安全,所以才一直有說有笑心態開朗。
接著。
蔣香蘭和齊沛野,兩隻模樣駭人的邪祟,也陸續走上了百歲台。
他們兩個,無一例外,都不是身體的原主人。
而是披著人皮的邪祟。
一個女人,一個廚師,將身上的蔣香蘭和齊沛野脫下來,穿在身上在百歲台上走一遭,將這兩位的屍體變成了他們身上的喪服。
四個邪祟湊在一起,目光幽幽在眾人身上掃視,森冷滲人,吳獻都想給他們用木頭搞一副麻將了。
現在前四位,都已經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