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邪祟皮,共有陰命三十二載,一步為一載,要走幾步你自己思量吧。”
披上祟皮後,白小蘭沒有催促吳獻,而是給了他足夠的思索時間。
吳獻站在百歲台的起點,先往身上的祟皮衣服上看了一眼,縫製成喪服模樣使用的是紅線,而那些女工手裡的針全都銀亮閃光。
“銀針血線縫天機……”
“看來這首歪詩,就是在形容這個過程。”
“那麼一會兒可能遇到的危險是,爛柯黃粱……夢境世界或精神世界?估計還會有東西,試圖直接阻止我前進……”
接著吳獻又想起了在客房時,柳家少爺柳寶玉對他說過的話。
“陽壽多則像人,陰壽多則似鬼,鬼為蛇倀,人為蛇食……也就是說想要對付柳家太奶,最好陰壽陽壽都不多,而是保持均衡。”
“殺鬼魅剝祟皮,製喪衣走平台,就是在平衡陰陽壽,也就是白小蘭開頭所說的,陰陽相隱之法!”
“我有陽壽26年,走二十六步就正好!”
“剛剛的關道榮的怪異反應,應該是因為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陽壽,所以才賭了十五步,走少了步子讓他覺得懊悔。”
“徐鳳蘭之所以會死,可能是因為她走多了,失去了所有陽壽,導致她真的變成了一具活著的死屍!”
另外吳獻還看出了許多其他的信息。
但現在時間緊迫,吳獻不能一直在這兒想,於是他閉上眼睛抬起左腿。
……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
“阿獻,都六
點半了,要去上學了,你想在房間裡睡到什麼時候?”
一個女人推門而入,推搡著站在房間中央的吳獻要離開。
吳獻剛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落下了步子,還睜開了眼睛,此時正待在一處寬敞明亮的臥室之中。
這臥室很大,牆壁上貼滿了一些中二風的海報。
吳獻喃喃低語:“這裡是哪兒,我剛剛不是在百歲台上嗎?”
推著吳獻的女人,眉眼之間和吳獻有些相似,吳獻曾試過構思自己母親的形象,那人的模樣就和眼前這個女人一模一樣。
而吳獻自己,也像是年輕了十幾歲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小孩子。
“什麼百歲台,你還沒睡醒呢吧。”
女人被吳獻逗笑,親昵的用手指在吳獻額頭上一點,她的舉手投足都符合吳獻的幻想。
但吳獻沒有絲毫心動。
他很冷靜,知道這一切都不該出現在自己眼前。
所以他閉上了眼睛,朝著前方,想要走出二十六步,但沒走幾步就撞在牆壁上,女人被他傻乎乎的動作逗笑。
聽著笑聲,感受著疼痛。
吳獻嘴角勾起。
“這不就是精神世界?”
“早就猜到了!”
“這裡可比奪身祟的精神世界粗糙太多了!”
吳獻沒有搭理女人的呼喚,集中精神,很快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
他的身體正抬著腳,閉著眼,保持著剛剛抬腳的姿勢,隻要吳獻願意,就可以一下子落下腳步。
但就在這個瞬間。
忽然有一個聲音,在吳獻耳邊出現。
“為什麼要急著落下步子呢,一旦腳步踩下,伱剛才看到的一切就全都消失了,剛剛那場景,不就是你所期待的嗎?”
寫這首歪詩廢了不少時間。
純原創,不是從彆處抄來的。
搞這玩意不求寫的多好,隻求能和能容呼應,能讓讀者朋友們觀感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