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板顫巍巍的從椅子上站起。
捂著腿上的傷,踉蹌的往百歲台走去,因此他想要上台,就要路過所有人。
走到四個邪祟的桌旁時,四個邪祟頓時開口。
披著欒敬皮的禿頭邪祟說:“一會兒他就會坐在我們旁邊了。”
“但是坐過來的,隻會有他的皮……”穿著沙秀雯和霍蓋的馬尾女邪祟怪笑一聲。
裹著齊沛野的廚子邪祟搖頭:“我倒是希望他失敗掉,那樣他就成了一具屍體,我可以用這具屍體,為你們展現一下我的精湛廚藝。”
最後一個女邪祟,掀開喪服,摸著喪服內襯裡蔣香蘭絕望的臉:“他太醜了,我隻要他的心頭血就好。”
四個邪祟說完,齊齊看向餘老板,眼睛裡閃著幽幽的邪光。
餘老板被這一下,又因腿上的疼痛,雙腿一下癱軟,扶著他們的桌子才能勉強站起,但那廚子邪祟朝著他的手一口咬去。
“啊……啊啊……”
餘老板被嚇得連跑帶爬離開邪祟旁邊,剛剛才有些乾爽的褲子頓時又濕潤了。
“哈哈哈哈。”
圍坐一桌的四隻邪祟,頓時發出喪心病狂的笑聲,直到遭到女工們的警告,這些邪祟才停下張狂的笑。
狼狽的餘老板,看著有些可憐。
路過吳獻的時候。
忽然聽到吳獻說了一句。
“走一步吧,隻走一步,你也許還能活。”
剛剛吳獻放出黃泉龍虱,差點讓餘老板斷子絕孫,這一句話就算是補償。
吳獻的警告,招來了代價。
對吳獻有好感的刺蝟女工好似沒聽到,但卻有個身體細長的蛇精臉女怪,對著吳獻呲牙咧嘴,嘴裡的信子亂抖,凶相畢露。
對此,吳獻已經等候多時。
他一眼瞪了過去,身上的黑鱗喪服微微抖動。
蛇精女工忽然變了臉色,驚恐爬上麵龐,雙腿都有些軟了,不敢再直視吳獻的眼睛。
看來黑鱗喪服的震懾效果,對蛇精也有效。
餘老板聽到這句話後,停在吳獻的身旁,唉聲歎氣的思索了一會兒,從兜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交到了吳獻的手裡。
“卡裡是我的私房錢,密碼是112354,裡麵的錢你可以拿一半,剩下的都給我兒子,一定要偷偷地給,不要讓他媽發現,那賤人在養小三……”
說完他朝吳獻點了下頭,繼續往前走,也不知道有沒有接受吳獻的建議。
吳獻拿著銀行卡,表情微怔。
這算什麼?
臨死囑托嗎?
為什麼要給我啊,我看著哪一點像是好人了?
他猶豫了一下,將銀行卡收好,抬頭看向剛剛爬上百歲台的餘老板。
……
餘老板雙腿顫抖,站在高處,隻覺得濕潤的褲襠涼颼颼的。
他問白小蘭。
“我可以講兩句嗎?”
“這是我的老習慣了,有重大生意的時候,要先開會講兩句才心安。”
白小蘭看了一下時間,答應了他的要求。
畢竟餘老板已經是最後一個上台者,隻要他不刻意的耽誤時間,或者向下方的眷人詢問關竅,就可以適當放寬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