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獻看著這人,嘴角扯了一下,這個人他認識。
荊軻!
製造了這一場殺戮的組織,顯而易見就是信條。
荊軻身體前傾,身上帶著巨大的壓迫感沉聲問吳獻。
“你為什麼會來這兒,是來報名參加這個組織的嗎?”
這個問題要是回答不好,可能會原地去世,但吳獻很有底氣,他把包裡的炸彈展示給荊軻看。
“我是來討債的,順便殺人。”
荊軻身體仰了回去,身上的壓迫感消失,又變回了有些頹喪的中年人,在轉椅上悠閒的轉圈,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得輕鬆許多。
“這樣不行啊,年輕人,你太衝動了,炸彈案件對社會影響不好。”
“將所有人都殺光影響就好嗎?”
吳獻翻了個白眼,將沾血的椅子坐墊扯下來,坐在荊軻的對麵,在明白了對麵立場後,他就沒什麼好緊張的了。
“你之前跟我說,穩定的秩序來之不易,邪祟已經殺過來了,人類不該內鬥,我還以為信條組織,是個理念比較溫和帶有殉道者氣質的組織。”
荊軻攤手。
“我們真的很溫和,可惜總有人想不開,想讓這難得的平靜消失,我們也隻能在那之前,讓他們先消失。”
吳獻點點頭,然後忽然回過味兒來。
“那你的荊軻……”
“當然是代號啊。”
荊軻笑了下:“你該不會真以為,我的名字就叫荊軻吧。”
吳獻心中,頓時升起吐槽欲望。
合著這個所
謂的信條組織,是刺客信條的那個信條啊!
吳獻之前就覺得奇怪。
就算現實世界的安穩很重要,多數眷人都不喜歡在現實中廝殺,但眷人的數量這麼龐大,總會有像賀大媽一樣不安分的家夥在。
這是人類的本性,不是有敵人的威脅,就可以輕易杜絕的。
但信條組織如果是這樣的畫風,那麼一切就都合理了,現實世界裡並不是沒有想要搞事的人或組織,隻是他們大多都被信條組織給毀滅了。
吳獻沉默一會兒,問了一個有些冒犯的問題。
“你們信條組織,在監管現實世界的秩序,那……誰來監管你們呢?”
“沒有人!”
荊軻笑了。
“所以我們招納新成員的原則,是成員必須有願意為之犧牲的信仰,當個彆上層腐化時,其他人就會發動組織的自我革新!”
“我荊軻的代號,就是親手殺掉上一任荊軻後得來的。”
吳獻無言以對,荊軻也沒有繼續說話,兩人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他們並沒有太多的個人話題。
過了一會兒,荊軻忽然想起了什麼:“我能去你家蹭……”
在荊軻說出‘蹭飯’兩個字之前,吳獻用另一句話打斷了他。
“我認識一個人,他想要加入信條,我看他還蠻有潛質的。”
吳獻將胡雲寬在福地裡的表現挑好聽的說了一些,荊軻聽後,頓時就有了些興趣。
“這個人是誰?”
吳獻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那個……中介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