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獻一行十人,走入昏暗的走廊。
他們執意要和原住民分開,當然不是為了作死。
原因有三個。
第一:
是這福地的機製本身,就要求他們主動去接近鬼怪,將鬼怪拍攝下來,因此隻在原地等待,等再久也沒有意義。
第二:
有些情報,他們需要避開那些原住民才能討論,有些事情需要獨處才好作。
第三:
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眷人們自保的能力稍強一些,有底氣稍微冒些風險來獲得更大的收益。
現在外麵天已經黑了,酒店又早就斷電,燈是打不著的,這段走廊沒有窗戶漆黑一片,樓耀宗拿著手電筒走在最前麵,吳獻按著手電備用。
他們走的很慢,以免突然落入邪祟的陷阱。
孫謙小步跑到吳獻身側,興奮的小聲問:“吳大佬,從福地裡離開後會去哪兒啊,能兌換東西嗎,比如血統功法什麼的……”
像機關槍一樣的無數問題,讓吳獻有些頭疼。
這位小兄弟貌似看多了,把福地當成了某種機遇,吳獻都有些後悔帶著鬼頭刀了,就是這鬼頭刀讓孫謙將他當成了大佬。
吳獻還沒有開口回複,走最前麵的樓耀宗先炸毛。
他轉過身來揪起孫謙的衣領。
“你很開心是嗎?”
“我不懂你在開心什麼,但福地可是會死人的,你想把你父母留在外麵,自己在福地的角落裡腐爛發臭,身上爬滿蛆蟲嗎?”
孫謙被樓耀宗嚇得哆嗦:“我隻是覺得,這可能是個機會。”
廖一芳噗嗤一笑:“獲取嶄新死法的機會嗎?”
史績在一旁補充:“比如被化糞池炸死……”
孫謙被懟了幾句後,消停了一會兒,隨後他又盯上了扛著攝像機的錢雲鶴,在得知錢雲鶴不會用攝像機後,就主動將攝像機扛在肩膀上。
這倒讓吳獻對孫謙的態度有所改觀。
於是吳獻提醒說。
“從這個福地裡活著離開的唯一方式,是拍下或錄下十種不同的鬼,你既然拿了攝像機,就儘量讓它發揮作用吧。”
眾人神經緊繃的走過漆黑的走廊。
但出人意料的是,他們在這段走廊裡,沒有遇到任何危險,白白提心吊膽了許久。
下一段走廊,就有窗戶了。
這段走廊不算太長,一側是窗戶,另一側則有四個房間,月光從窗戶照進來,足夠看清事物輪廓,所以樓耀宗關掉了手電筒。
這段走廊的環境,讓大家的心態稍微放鬆。
他們的目標,是最裡麵的那個房間。
從大廳處的酒店平麵圖可知,那房間是個大套間,裡麵有足夠的空間,讓他們不必分房而居。
可忽然間。
他們聽到怪異的聲響。
嘭!
嘭!
有人在拍球!
一顆陳舊的籃球,突然出現在走廊儘頭,這球被莫名的力量拍動,一點一點的朝眾人過來。
樓耀宗側過身,繞過籃球的路線,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的避開。
這籃球肯定有鬼,但現在鬼的本體還沒有現身,所以眷人們決定暫時觀望一下。
儘管看不到鬼的樣子,但大家都有一種身上起了雞皮疙瘩的感覺,這是身體感受到了來自鬼怪的原始威脅。
在恐懼中,孫謙想起之前吳獻說的話。
需要拍下十種鬼才能離開福地,那麼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時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