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一樓大廳。
淩亂的各色帳篷都收了起來,和之前相比顯得整潔許多。
自從昨晚言庭的女秘書在帳篷裡被活剮後,就已經沒人有膽子睡在帳篷裡了。
廖一芳一組六人。
也和吳獻組一樣,首先簡短的聊了聊,增進彼此的了解。
除了廖一芳,劉老太,閻冰冰三人外,另外三人分彆是女助理兼化妝師薑秀萍,攝影師安海升,以及司機兼音頻師苗實。
其中苗實有些倒黴,他本不是這個團隊裡的,隻是接了個臨時的工作,就被帶入這鬼氣森森的驚奇島中。
廖一芳說出自己拳擊手的身份後,就引來了閻冰冰和薑秀萍的強烈好奇,她們三個嘰嘰喳喳聊了好一會兒。
如果是在島外,閻冰冰說不定會來一場臨時采訪。
聊著,聊著,閻冰冰就覺得自己有些困了。
他們這一組的目標是拍攝壓床鬼。
這樣一來就需要有人睡覺,來將壓床鬼引過來。
睡覺的人很危險,相當於將自己的生命交給其他人,但閻冰冰卻是主動請纓,並且在爬上床墊後,主動將運動鞋的鞋尖對準了自己。
祝樹輝和她所說的話,她都記在心裡,如果壓床鬼的出現真和鞋子有關,那麼為了快些將其引出來,提前將鞋子擺好是有必要的。
閻冰冰側躺在床上,右手捏著收音器,對床邊的五人笑著說。
“你們可千萬要保護我,彆看我在笑,其實我都快要被嚇哭了。”
說完。
閻冰冰就閉上了眼睛。
她明明剛剛就有些困了,但真躺下後,卻覺得睡意全消,恐懼像是一條泥鰍,在她的心裡竄來竄去。
“啊……睡不著,再聊一會兒吧。”
說完後她就聽到廖一芳的疑問:“好吧,大記者,我之前就在疑惑了,你明明知道這很危險,為什麼還要用自己當誘餌呢。”
閻冰冰理所當然的回答:“這不是記者應該做的嗎,從這座島離開後,我會寫詳細的報道,向民眾揭開真相,如果不親自體驗鬼是怎樣的恐怖,我又怎麼能寫出真實的報道呢?”
“啊……你倒是很敬業。”
閻冰冰驕傲的抬頭:“其文直,其事核,不虛美,不隱惡,故謂之實錄,這段話出自《漢書》,是我的座右銘。”
說到敬業的話題,閻冰冰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這個世界的輿論環境很不好。
大多數記者都隻是在網上隨便搜集一些消息,就當做新聞發出,不管真假,也從不負責任。
而閻冰冰的團隊,則是相當少見的,會去實地調查的記者,所發布的每一條都來自親身調查。
她當過服務員,當過流水線女工,甚至去賭場做過兩個月的性感荷官……
但這條路十分難走。
閻冰冰能用來炫耀的,就隻有她的職業道德了。
她對鬼神之說,本來是不感興趣的。
但在社長的強烈要求下,閻冰冰隻能來驚奇島采訪調查,既然來了,她就要做好,就要將驚奇島的真相公之於眾。
說著說著,閻冰冰就覺得,自己說的好像有些太多了。
“廖姐,你彆看我說了不少大話,但我還是怕死的,所以你可一定要保護我啊。”
“廖姐……誰是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