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結束之後。
吳獻又帶著黑姑,去四處遊玩了幾天,他這才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況好一些,可以準備進入下一個福地了。
……
福源市南側。
有一早市。
早市附近有一條小河溝,河溝上有一座三仙橋。
其實這三仙橋本叫小溝橋,之所以叫三仙橋,是因為橋下時常坐著兩人,一人被稱作蘇大仙,另一人被叫做李巨仙。
當然。
這兩位不是能掐會算那種大仙。
現實世界的輿論氛圍,也沒有那種大仙的生存土壤。
姓李的那位,也沒有個家,從幾年前就搬到橋下搭帳篷住,白天通常在釣魚,偶爾幫人磨磨刀,他的帳篷,他的晾衣架,他的鍋碗瓢盆,十分影響附近的市容。
姓蘇的那位則是附近著名的酒鬼,一喝多了就喜歡找人聊天,一身酒氣人厭狗嫌,隻有李巨仙不嫌棄他,願意聽他的嘮叨,所以他也是這三仙橋的常客。
有人可能就要疑惑了。
這可才二仙啊,怎麼能叫三仙橋呢?
原來在三仙橋的另一側,還有個狗窩,有隻凶悍的流浪狗常住在這兒,所以附近的居民就調侃這兒是三仙橋。
久而久之,這座小溝橋也就改名了。
外人看三仙橋,全都是冷眼。
流浪漢,酒鬼,流浪狗,都是消失才好的社會渣滓。
但橋下的兩位老哥,卻十分享受這種生活,他們在這個世上沒有歸宿,這小小的三仙橋下是獨屬於他們的空間。
可今天。
空間被打破了。
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抱著包蹲在河邊,紅著眼睛身體哆嗦,看起
來極其可憐,像是有輕生的念頭。
蘇軒打著酒嗝走過來。
“姑娘,你還年輕,未來有無限的可能,不像我們這種人,已經沒什麼希望了,千萬不能走上輕生的道路啊。”
姑娘扭過頭可憐巴巴的看著蘇軒,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蘇軒當即慌了,急忙安慰,同時不停往四周看,以他的風評要是讓人看到和哭泣的女學生在一起,肯定會被人報警的啊!
然後他就看到。
一個白頭發老頭走過來,拿著馬紮坐在地上,仰頭眺望遠處的風景。
另有一個小白臉樣式的卷毛年輕人,也不顧李巨仙身上的異味,蹲在他身邊就開始觀察李巨仙釣魚,一旦有魚上來,卷毛年輕人比釣魚的李巨仙還要興奮。
蘇軒晃了晃頭。
酒意漸漸清醒,曾經的職業本能稍微複蘇。
事情不對勁。
這麼多人同時過來,難道是衝著他或者李巨仙來的?
不……
就算有人要找他們的麻煩,也不會是以現在這種模式。
也許這些人是衝著這個哭泣的女生來的!
蘇軒剛有這個想法,就發現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他呼吸急促起來,警惕著周圍的每一個人。
橋上的欄杆,倚靠著一個頭戴遮陽帽和墨鏡的年輕女人,女人身上穿著輕薄長裙,偶爾有風吹過顯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另有一輛車停在附近,車內分彆是一男一女,男女二人麵色嚴肅,女的臉上有一道疤,男的麵容硬朗,不像是從事普通職業的人,也許是打手,也許是保鏢,總之肯定和暴力行當相關……
一個接著一個。
越來越多的人彙聚在小小的三仙橋下,就連坐著釣魚的李巨仙也難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