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兄妹兩個金盆洗手,即將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金盆洗手四個字,說起來簡單,但這裡麵的苦澀和危險,卻隻有兄妹二人知道,但正常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兄妹兩個就被卷入福地。
在自我介紹的時候。
魏橫波曾說,他們兄妹二人,一定會活著出去。
但其實他想說的是,他的妹妹一定會活著出去,隻是這樣說妹妹必定會不高興,所以他才強調兄妹二人。
對他而言。
妹妹的生命,要比他自己的更重要。
因此一旦和妹妹分開,他就充滿了恐懼,害怕妹妹會死在陰暗的角落中……
找著,找著。
魏橫波就發現了一扇打開的房門。
他湊到門口,小心往裡看,就見門內幾個丫鬟正在忙活著,有的在裁剪紙張,有的在熬製米糊。
她們的動作十分嫻熟,顯然已經做了許多次。
“她們這是在做什麼?”
魏橫波心中起疑,走到窗口處點破油紙往裡看,隻見房間深處赫然有一張木床,木床上躺著一個背對著他的昏迷女人。
女人身上沒有衣服,但大部分的肌膚都糊著紅紙,她的呼吸平穩而痛苦,像是正在經曆著某種酷刑,就連頭發上都沾著紙漿……
“那些丫鬟,在製造紙人?”
“果然是這樣啊……”
“沒智慧的紙人暫且不提,何府的家丁,丫鬟,還有那些抬棺材的會說話的紙人,看來都曾經是活人。”
“通過往身上
貼紙,來將活人生生的製成紙人!”
思索間。
魏橫波忽然掃到房間的一角。
這個正在被製成紙人的女人,背對著魏橫波,所以他無法判斷女人的身份,但他在牆角看到了一把破舊的紙傘。
是魏清瀾的六紋法傘!
所以那女人是魏清瀾!
魏橫波雙眼瞬間通紅,飲血雁翎刀猛然出鞘,他一腳踹開門衝進房內,一刀一個快速將所有丫鬟都砍倒。
然後扶起桌子上的女人用力搖晃。
“清瀾,醒醒,你沒事吧,快睜開眼說……”
魏橫波的話戛然而止,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他驚恐的發現,女人的臉已經血肉模糊,血和紙混在一起,兩個眼眶內的眼球被挖出,裡麵塞著球形的紙團。
“清瀾,我,我……”
魏橫波心如刀絞,腦子一團亂麻,渾然沒有注意到,女人的一隻手臂張開,鋒利的指甲長了出來……
噗嗤!
手刀刺入魏橫波的腹腔,女人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劇痛讓魏橫波清醒過來。
他這才注意到,女人左側鎖骨下方沒有傷疤,而魏清瀾那裡曾被匕首刺中,而他下意識避開了妹妹的身體,才沒有發現她身上的異樣!
嘩啦!
手臂拔出,大片鮮血噴灑出來。
地上被砍倒的丫鬟們,也紛紛站起,舉著塗著米糊的紙朝魏橫波走過來。
魏橫波一刀將眼前女人砍翻,喘著粗氣將自己的血抹在刀上,飲血雁翎刀瞬間將血液吸進去,長刀散發出妖異的光芒。
“哈……”
“就算我受傷了,也不是你們能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