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詩瞬間臉色煞白。
“怎麼可能,不該是今天啊,不會這麼巧吧!”
杜娥猛推了吳獻一下:“你還說我是烏鴉嘴,你的嘴比我晦氣多了,你是隻大烏鴉!”
按照現在的時間。
敲門人最可能的身份,就是杜如詩的丈夫!
之前吳獻商議安全地點的時候,曾對杜娥說,七少奶奶閨房絕對安全,因為七少爺十幾天才會回來一次,他們不會這麼倒黴正好碰上。
沒想到,他們還真就這麼倒黴!
“你們快點藏起來!”
杜如詩一邊指揮吳獻兩人,一邊裝作剛睡醒的模樣,慵懶的問外麵。
“是誰啊,這麼晚還敲門。”
吳獻兩人上躥下跳,尋找可躲藏的地點,像極了因被捉奸而慌亂的男女。
杜如詩的閨房麵積很大,家具也很多,但適合躲藏的地方卻很少,櫃子不夠寬,桌布也很短,梁柱滑溜溜的,一時也爬不上房梁。
最終杜娥躲進床下,吳獻也想進去,卻發現這裡隻適合杜娥這種扁平的小體型,他根本就鑽不進去。
就在吳獻慌亂的時候。
忽然就發現,角落裡有一個巨大的花瓶,他可以鑽到花瓶裡麵躲藏,這花瓶有些鏤空,吳獻即便躲在裡麵,也可以很方便看到外麵的情形。
杜如詩看著花瓶,神色微微疑惑。
但不等她細想,外麵的人就焦急起來。
“是我,何盛安,快點開門!”
杜如詩又拖延了一小會兒,直到吳獻兩人都藏好了才將房門打開,吳獻將眼睛放在鏤空處,偷偷觀察外麵的情形。
房門一打開。
就有一個男人邁著四方步走了進來。
這男人身穿黑色綢衣,胸前係著一朵大紅花,頭上帶著有鮮紅頂扣的黑色瓜皮帽,儼然是一副新郎打扮。
杜如詩低著頭,將男人緊張起來,她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
何盛安一進屋。
就在房間裡踱步,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尋找些什麼。
他視線的每一次掃過,都讓吳獻一激靈,吳獻隻能儘量縮起身體,並祈禱何盛安快些轉過身去,不要看自己這邊。
吳獻倒不是在擔憂‘在丈夫出差的人妻家借宿,結果丈夫提前回來’這種家庭倫理問題,而是隻有何盛安轉過身去,他才好發動正義的偷襲。
是的。
吳獻打算乾掉何盛安。
一來,何盛安本就是敵人,而且隻是十幾個少爺之中的一個,實力應該不是很強。
二來,這裡是何盛安家,一旦他沒有發現吳獻兩人,那麼接下來的流程,就是和杜如詩卿卿我我在,指望著他立刻離開是不可能的,他們的時間很緊張,不能浪費在這種地方。
何盛安狐疑的四處看了看,見沒有發現貓膩,就坐下來拉著杜如詩的小手。
“如詩,你今天好像有些緊張。”
杜如詩僵硬的笑著:“我,我哪有緊張?”
何盛安將手放在她的胸口,傾聽她的心跳。
“跳的這麼快,還說不緊張,是我在哪裡嚇到你了嗎,還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此時。
吳獻已經伸出了伸縮棒。
但杜如詩的下一句話,卻讓吳獻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不是我的丈夫,你是誰!”說出這一句話,幾乎用儘了這女人的全部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