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獻白拿了一套房子,開心了。
老頭賣掉了燙手山芋,也開心了。
唯一不開心的人,隻有韓小影。
從早上和吳獻打完電話開始,她就忙的腳不沾地,不是低三下四的申請資金,就是去各個部門跑手續,這才如此快的完成房產交易。
饒是城隍所權限超高,也給她累的夠嗆。
如果最終沒有抓到孽人,那她少不得要擔上一份責任,被吳獻牽連受過。
吳獻從她手中奪過鑰匙:“我要回家抓老鼠去了,你哪兒來的哪兒歇著去,我就不請你來我家做客了。”
韓小影看著吳獻,消失在黑洞洞的門廳,頓時覺得身上起了一陣冷意,仿佛那黑暗中正趴著無數人,在偷偷的看她。
於是她跺跺腳,繼續忙活吳獻所交代的工作去了。
不用吳獻說她也知道,她是萬萬不能進入那棟樓的,普通人一旦摻和進這種事,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
夕陽將天空映紅。
吳獻在自家房子裡,忙活了兩個小時,卻還是沒有找到其他人的監控點。
通常來說。
想要找到房間內隱藏的攝像頭,方法有不少,比如用光學設備查找紅外光,比如著重查找有電源的地方……
但吳獻將這些方法,全都試了個遍,也都一無所獲。
而且整個過程中,吳獻都有被監視的感覺,每一道視線都像是針一樣刺在他的身上,那稍微比正常人敏銳些的靈感,好似能察覺到,視線背後之人,對他所做無用功的嘲弄。
但沒有收獲,也算一種收獲。
這至少證明,偷窺時刻都在進行,且鑿牆隻在晚上特定時間才開始。
從樓中離開後。
吳獻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先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一進門就看到韓小影正抱著大杯奶茶噸噸噸。
在韓小影旁邊。
還有三個一身黑的城隍所員工,他們的表情就嚴肅的多,和韓小影根本不是一個畫風,這三位都是城隍所派來協助吳獻的員工。
他們不會幫吳獻對付邪祟,但卻可以幫助吳獻完成指定的調查。
第一人遞給吳獻一份文件:“這裡是暢春園小區,三號樓所有住戶的資料,這棟樓一共七層四個單元,共計有五十六戶住宅,去掉最近搬家的,還有原本就空置的,現在一共有二十六戶人家居住。”
吳獻翻看文件,眉毛一挑,露出了然的神色。
“果然是這樣。”
“隔壁房間一直都空置,我昨晚看到的那個胖子,住在彆的樓層,但我卻能通過偷窺孔看到他。”
“這說明偷窺者和被偷窺者,並不嚴格按照空間關係排列……”
這份文件裡,還有許多內容值得研究,平時潔身自好的人,風險就小一些,日常中不是個好人的,就需要重點關注。
第二人帶給吳獻的,是對近期搬離住戶的詢問。
這些住戶全都不想談論在這棟樓時的生活,但在城隍所的強製問詢中,不得不將知道的事情全都吐露出來。
和吳獻預料的一樣。
這些人被半夜的噪聲煩的精神衰弱,想要知道是誰在製造噪音,就莫名開始鑿牆偷窺,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但他們也說不出來,自己這種行為,究竟是被誰引導的,因為他們自從開始偷窺,就癡迷了進去,根本就不想出門,甚至就連攝像頭和鑿子的來源都說不清楚。
第三人則徹查了附近的電子商店和五金店鋪,但那些店鋪都表示,最近沒有人大規模購買攝像頭和鑿子等物,因此這條線也算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