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夏草青臉色一喜。
“我是個作家,有很多故事可以講,這雕像喜歡聽什麼故事?”
瘋女人的動作停住,咧開嘴笑起來,她的嘴裡已經掉落了幾顆牙齒,通紅的牙齦暴露在外。
“當然是恐怖故事了!”
恐怖故事……
黃德彪和夏草青同時陷入沉默,並覺得身體發寒,隻要是看過恐怖電影的人,都知道在這種環境下,講鬼故事是一種十足的作死行為。
而且誰能證明,這瘋女人說的事情是真的?
話說回來,對著雕像講故事,本身就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夏草青勉強的擺手:“我,我是戀愛作家,不會講鬼故事。”
吳獻對此絲毫不覺得意外,這在福地裡,簡直是十分正常的展開。
瘋女人焦慮的催促:“快點講吧,我已經沒故事可講了,這雕像隻聽親身經曆的故事,從電影裡中聽來的虛假故事是沒用的。”
剛剛還十分強硬的黃德彪已經哆嗦不停。
吳獻也一臉難色。
按照這個要求,吳獻來講故事是最合適的。
因為他有無數恐怖故事可以講,坐在這兒說個一天一夜不停嘴都行。
但那樣真的好嗎?
度牒上可是說了‘奇言怪語催鬼興’,奇言怪語恐怕就是應在這兒了,所以他不想率先講故事,最好等故事的機製確定之後,再決定是否開口。
見三人都一臉猶豫的樣子,瘋女人急得抓耳撓腮。
“快說啊,你們快說啊,一旦這燈籠滅了,黑暗裡會出現很恐怖的東西,到時候我們四個都要死!”
“彆想著隱瞞,彆覺得難以啟齒,來到這兒的人,身上全都有故事!”
瘋女人的催促,反而讓黃德彪和夏草青感到蹊蹺,更不肯講故事。
時間一點點過去,瘋女人急得直跺腳,眼睛不停看向自己的那堆乾柴,看來她是打算在燈滅之前點火。
忽然。
黑暗裡傳來恐怖的吼聲。
那聲音似人非人,似獸非獸,聲音讓所有人心裡發顫。
吳獻眉毛一挑,這是之前那追殺自己的東西的聲音,看來它察覺到這裡的光線變暗,所以想要發動襲擊了。
但吳獻也有些躍躍欲試,趁著現在還有光亮,他想要看看那東西的真容。
畢竟隻有擊殺了邪祟,才能獲得拜神機會,一味的逃避隻會讓福地之旅越來越難,所以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瘋女人更是被嚇得,捂著頭蹲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夏草青咬著嘴唇,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於是她走到那提著燈籠的大耳朵雕像前。
“我隻要講故事,就能讓燈籠亮起來吧。”
瘋女人欣喜的抬頭:“就是這樣,快講吧,這燈會越來越暗的,一旦燈滅了就來不及了。”
夏草青坐在雕像前,沉默了一小會兒,構思了一下說辭後終於開口。
“我的故事,要從半月前說起。”
“那時候我已經和德彪定下了婚約,但我以為,一旦結婚了,我就會失去自己的愛好,再沒有機會徒步旅行。”
“所以我找了幾個朋友,我們約好了一起去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