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小時左右的交流。
大家了解到,這個掉下來的女人,名叫龔秀娟。
今年二十七歲,在某大型超市工作,最近一陣子一直請假在家休息。
躺在床上看手機,看到困倦不已,依依不舍的放下手機,一個翻身就開始向下跌落。
最開始她以為自己是跌下了床。
但下墜持續了好幾秒,直到她跌進了冰冷的潭水之中。
對於黑暗洞穴的現狀,龔秀娟隻花了一小會兒時間就接受了,比黃德彪夫婦接受現狀還快。
穩定的情緒,嚴重的黑眼圈,在超市工作能請假多日在家玩手機……這姑娘身上的疑點也不小,吳獻認定她隱瞞了不少消息。
但吳獻沒有追問。
突然來到陌生的環境,出於安全考量,隱瞞自身敏感信息才是普遍做法,正常人都不會對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推心置腹。
烤了一會兒火後。
龔秀娟穿上了半乾的衣服。
靦腆的熊剛這才敢往龔秀娟這邊看,臉色微紅,表現得像是個純情小男生。
有老婆的黃德彪終於也能抬頭了。
吳獻倒是平常心,他不會刻意去看,也不會刻意去不看,整個過程都平等的警戒著所有地方,以防遭到莫名的偷襲。
時間又過去了一會兒。
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偶爾說兩個小笑話,吳獻因為認識史績的緣故,講的笑話大多都不太乾淨。
很快,大家就全都顯現出困倦來。
黃德彪看了看表:“距離上次講故事,已經有十六個多小時了。”
吳獻沉吟三秒:“該講故事了,這次由誰來?”
按照吳獻的最初的計劃,應該是每過二十四小時講一次故事,然後趁著宮燈亮起的時候休息。
但第一次宮燈亮起的八小時,大家都在相互警惕,沒有休息,因此第二次講故事隻能提前。
火光可以用來做飯,可以提供溫暖,但卻不能完全驅散怪物,有了大蜘蛛那檔子事,在篝火狀態下,除了胖虎沒有人敢休息。
所以,要想休息,就隻能講故事。
現在能講故事的,有吳獻,熊剛,黃德彪,還有剛剛進來的龔秀娟四人。
吳獻正在猶豫,黃德彪就主動站了起來。
“就讓我來吧。”
麵色有些憔悴的黃德彪,走到雕像之前。
過去的十幾個小時,他一直都表現得很丟人,雖然他心中很害怕,但他也是個男人,不想這樣一直丟人下去。
就連他的妻子,一介弱女子,都敢說出埋藏在心底的恐懼,他又有什麼不敢呢?
黃德彪輕咳一聲:“我父母走得早,給我留下的最大財產,是‘下海市’的一套房產。”
夏草青頓時瞪大眼睛,雙手不停的掐著他的胳膊,她一直以為黃德彪是窮光蛋,還想著努力寫文幫這貨買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