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醒醒啊。”
“探長那邊的預約到了。”
吳獻手撐著辦公桌,勉強站起身來。
不知為何。
他的身體十分疲憊,關節有些酸疼,大腦昏漲漲的,就像是通宵看小說,想要睡時發現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的感覺。
站起來後。
吳獻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對麵牆上的一幅字畫,上麵用毛筆寫著四個大字。
念念不忘。
“咦……不是在離恨天。”
“看來在上個福地,一開始就能拜神,屬於新手福利,有了恒定位之後,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接著吳獻開始觀察房間。
這個房間寬敞明亮,光從透亮的玻璃照入,讓吳獻的後背暖洋洋的,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熏香味。
叫他醒來的聲音,則來自一個苗條靚麗的小護士,她抱著一遝文件催促著吳獻,聲音清脆悅耳,純淨而動人。
吳獻驚了。
此次的福地,竟然如此陽間?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但吳獻現在摸不清狀況,隻能暫時先順著情況走。
小護士走在前方,帶著吳獻趕赴預約,她纖腰輕盈扭動,充滿青春活力,看著無比養眼。
但吳獻的注意力,卻不在她身上。
他在觀察。
首先他確定了,這是一所精神專科醫院。
其次透過路上的玻璃,吳獻看到了自己的形象。
他的外貌和真實的自己截然不同,就連灰色的外套都不見了,身上披著白色的大褂,大褂上的胸牌有他的名字。
徐名,主治醫師。
最後吳獻開始思索,他要見的病人是什麼樣子。
按理說,精神類疾病,應當是患者來醫生的診室,但現在卻需要吳獻主動去找患者,也許這位病人,就是此次福地危險的一部分。
吳獻開始在衣服裡摸索十魂幡。
這東西是他目前唯一的保命道具,必須要提前準備好。
但這一摸。
吳獻的表情就僵了。
他身上彆說十魂幡了,連眷人度牒都不見了,隻有一塊團在一起的,兩巴掌大小的軟布,他掏出來快速一瞥,這軟布竟然是十魂幡的碎片!
“這裡果然不對勁!”
按照福地的規則,十魂幡應該在吳獻進場時,就在吳獻手中,但現在卻一開始就是破損狀態。
眼前這和諧美好的醫院,在吳獻眼中,一下子變得鬼氣森然!
伴隨著吳獻的驚疑。
小護士打開了一扇門,吳獻腳尖在門口來回試探幾次,才忐忑不安的踏入進去。
這是個空曠的房間,沒有窗戶,四周都安裝著軟膠,說是病房更像是一間審訊室,房間前方放著一張雙人審訊桌,對麵則是一把帶有鐐銬的鐵質椅子。
屋內還有兩人。
一名應該就是提前預約的探長,他穿著類似德三軍裝的黑色製服,環抱雙臂倚靠在牆壁上,滿臉都是想隨便應付應付的態度。
吳獻表情微動,看來這個福地,和現實世界有著不同的社會體製。
鐵椅子上,坐著一個穿著束縛衣的男人。
此人一頭半卷頭發,表情冷靜沉穩,一雙帶有紅血絲的眼睛,自吳獻進門後就一直盯著。
等吳獻坐下後,他露出了一抹陽光的微笑。
“醫生,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