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桑涴這樣乖乖女掛的,不是你的菜。”
還有一個原因。
跟靳延每一任驚豔前女友相比,桑涴隻能算清秀。
像靳延這種眼高於頂的天之驕子,根本看不上。
乖乖女。
李翔是這麼形容她的。
靳延輕嗤,“桑綰……很乖?”
李翔點頭,“桑涴還不乖啊,長得乖,說話做事都乖啊,跟你簡直兩個世界的人。”
靳延忽然笑了一聲,撣了撣煙灰,彎腰,抬手,將煙摁滅在煙灰缸裡。
冷白手臂上青筋突起。
嗯。
她乖。
要多乖有多乖。
睡了人就跑,一聲不吭——
當、然、是、乖、得、很、呐。
-
另一邊。
清晨從酒店出來後,桑涴蒙著口罩去了附近的藥店買了避孕藥,又去了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瓶礦泉水。吃了藥過後,將瓶子,藥盒,全部扔到垃圾桶裡,所有的痕跡處理的乾乾淨淨,她才鬆下一口氣。
她一夜未歸,神色還很疲倦,心虛地不敢回家。
這個點還早,桑父桑母應該剛起來不久,可能在吃早餐。
桑涴一直在樓下小區晃蕩,一直到晃到九點半,才磨磨蹭蹭地上樓。
打開門,桑父桑母竟然還在餐桌上。
聽見開門聲,不約而同望過去。
“涴涴,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玩到下午才回來呢。”桑父笑嗬嗬地端著茶,咬口餅子,嘬口茶。
桑母拍了下他的胳膊,大夏天的臂膀拍得清脆響,“啪”的一聲,“老桑我跟你說多少遍了,早上吃早點喝豆漿喝豆漿!彆老是喝茶!多少年都改不掉你這個臭毛病!”
罵完才看向桑涴,見她還杵在門口,“涴涴,過來啊,沒吃早點呢吧,餓不餓,要不要媽媽給你下餃子,還是吃麵,吃飯?”
桑涴嘴角僵硬地笑,“不用了媽,我不餓。”
“那哪成,昨天畢業晚會吃的再多那也是昨天的,今天是今天的!”桑母惦記著前一陣桑涴嚷嚷著減肥,心有餘悸,“你彆跟我說你又減肥,你看看你身上本來就沒幾兩肉,個子隨你爸,一米六七的身高,才一百斤,胖什麼胖!”
桑涴腰酸腿軟,心裡也累,實在沒勁兒,“媽,真不用,我不餓。”
桑母:“好吧,看你這樣累得不行,昨晚又是在琴琴家睡的?”
桑父:“那你看沒看見你汪叔叔?我前幾天淘到一根少見的釣魚竿,正想給他看看,不知道他出差回來沒?”
汪叔叔是桑父以前是同窗,後來是同事,關係鐵得像親兄弟。
汪叔青年喪妻,隻有汪琴琴這一個寶貝女兒。
汪琴琴跟桑涴是發小,一直到大學兩人都是一個學校,姐妹情杠杠的。
桑母:“老汪沒回來吧,要不我打電話問問,上次答應給他介紹對象這事兒有譜了。”
桑涴心猛地懸起來:“不要!”
桑母不明就裡地看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