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乖乖和獨角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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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涴怔了怔,放下擦臉的毛巾,“對不起。”

靳延睨了一眼她,靜了會兒,輕哼一聲笑出來,不輕不重地拍了下桑涴的腦袋,像是不在意了,“對不起什麼,都多少年的事了,早過去了。”

他往外走,口吻隨意,“餓了,去吃早點。”

桑涴看著靳延的背影,如果真的過去了,那昨天又為什麼會那麼失態。

親人離世的痛,也許一輩子都難過去。

關於靳延妹妹的話題,一帶而過。

後麵的時間裡,兩人誰都沒再提包括昨晚在內的一個字,桑涴也埋著頭安安靜靜地喝豆漿,她喝奶製品都有個習慣,喜歡咬吸管,把圓圓的塑料咬成癟癟的。

靳延看著不著調,骨子裡的教養和矜貴還是在的,一頓早餐吃下來不怎麼說話。

桌麵的手機嗡嗡幾聲。

他瞥了一眼,慢條斯理地把東西咽下去,抽了張紙巾擦完嘴才接通,“有事?”

那頭的聲音嚴厲渾厚,略有斥責意味,“昨天怎麼不回來?”

靳延充耳不聞:“沒事?沒事掛了。”

“靳延!這就是你對長輩的說話態度?我看你這些年是越來越野了,沒有半點靳家人的樣子。”男人動了怒,“你這個混樣,我死都不放心把家底交到你手上!”

靳延沒什麼表情,“無所謂,你私生子那麼多,交誰手上不是交。哦,實在不行,不還有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繼子嗎,也成啊。”

“混賬!”

男人冷靜半晌,談回正事,“張特助說你一個多月都沒去公司,你野哪兒去了?”

靳延勾唇,冷淡地嘲諷,“野到非洲去了,順便還去馬爾代夫度了個假,南極洲去看了極光,你要不是來這通電話,我今天還打算去愛爾蘭結個婚。”

男人被他滿嘴跑火車氣到說不出話來:“你什麼時候改掉你這個脾氣,你妹妹就是——”

靳延麵無表情地掛了電話,緘默了一分鐘,眼裡一片漠然。捏著手機的手背青筋暴起,忽然,拿起水杯猛地摔向牆麵,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四分五裂。

渾身的乖戾和陰鷙藏都藏不住。

桑涴嚇得“啊”了一聲,瑟縮著不敢動。

靳延冷著臉,背過身,惱自己沒控製住脾氣,桑涴膽子小,肯定被他嚇住了。他閉著眼,深呼吸幾下,儘快地按捺住心裡那點燥意,突然袖子被人輕輕地扯了扯。

下一瞬,冰冰涼涼的東西貼上他的手背。

“你流血了。”桑涴低低地說。

靳延睜開眼,視線中是女孩兒頭頂黑發中的發旋,小小圓圓的一個,看著格外乖巧。她低著頭,也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個小熊創可貼,力道輕輕地給他貼上去。

那瞬,靳延忽然生出一股想將人摟進懷裡的衝動。

靳延:“怕嗎。”

桑涴搖搖頭。

靳延看著憑空變出來的創可貼,“你哆啦A夢啊?”

桑涴小心翼翼地摸平創可貼的邊角,“不是。”

“那你是什麼。”

“獨角獸。”

桑涴抬起頭,看著他,“我爸爸以前說,有一種獨角獸,可以在人受傷的時候變出一張創可貼來,貼在傷口上,堵住血,就不會疼,不會難過了。”

靳延沉默地跟她對視,沒了浪蕩樣,也沒了刻意偽裝的冷漠樣,就淡淡的一張臉,不說話,也不動。

過了很久,他才沙啞地問:“管用嗎?”

兩個人就像幼稚園的小朋友,一個敢哄,一個敢聽,都希望從這個渾濁複雜難捱的成人世界裡,短暫地跳進無憂無慮的小孩兒世界中。像是蝸牛縮進了自己的殼,什麼都不用聽,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管,默默舔舐傷口。

桑涴:“管用。”

靳延突然一下子卸了力氣,走到沙發邊,隨意撈起昨天桑涴戴來的帽子扣在頭上,擋住大半張臉,隻露出一個鋒利的下巴出來。他仰著頭,挺直的喉結動了動,淡淡的、傲嬌的、有點渾勁兒的聲音傳出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角獸嗎?”

桑涴還站在餐桌邊,“嗯,都有。”

“那我的獨角獸在哪兒,”靳延停了停,把帽簷往下拽了拽,蓋住整張臉,聲音悶悶的,“桑綰,你是嗎?”

桑涴沒回答。

因為爸爸後麵還有一句話,他說,隻有真正喜歡和在乎時,獨角獸才是你一個人的獨角獸。

靳延,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

所以,我無法保證我是不是你的獨角獸,至少在你認清我名字之前——

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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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母年輕的時候被一個有錢的渣男給騙過,至此之後,那句真理諫言就沒離過嘴——有錢的男人大部分都不是好男人。

當然了,沒錢的醜男人也不一定是好男人。

桑父平時教導桑涴那些“真理歪理邪理”,多多少少都是被桑母潛移默化出來的。

星期天早上,桑母又看見那個壞男人把桑涴送回家了,這次為了看清,她特地戴了眼鏡。

——還是看不太清。

不過可以肯定車裡是個年輕男人,道貌岸然,心機頗深,指定蔫壞。

趁著桑涴上樓的功夫,又跟老閨蜜在電話裡聊起來,“你那優質男靠不靠譜。”

“廢話,咱們倆幾十年的閨蜜情,我坑誰也不能坑你啊。”老閨蜜情真意切,“人家名牌大學畢業生,海歸博士,現在是上市公司的經理,年薪上百萬,人長得帥家世好身體棒,這還不算優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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