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端紫似笑非笑:“原來徐道長知道得很清楚啊。本宮道你還不知道這第一美人還是那人的妻子呢。”
徐長卿微微一笑,並不開口。
拓跋端紫繼續道:“本宮特地去見過這沈二小姐,見她姿容雖然不夠美豔,但一副不簡單的樣子。另外,她為何要入宮,本宮怎麼都想不通。”
徐長卿笑了笑:“這宮中不就是淑妃娘娘的天下嗎?淑妃娘娘何須擔心一位從異國來的普通少女?”
拓跋端紫冷笑:“可是她是那人的小姨子。徐道長,你就沒有什麼擔心的嗎?要知道那人也是你的心頭大患。”
徐長卿隻是似笑非笑看著拓跋端紫,直看得她麵上悻悻。
拓跋端紫道:“總之宮中本宮盯著,道長在外麵多多使力吧。”
徐長卿微微一笑,眉眼間俱是出塵脫俗的俊美。拓跋端紫饒是見過他許多次依舊被他的容色給驚豔發呆。
徐長卿告辭離開。拓跋端紫這才長籲一口氣。她身邊有一位著女官裝束的少女笑道:“娘娘,這徐道長神神道道的,整日想著長生不老,這世上真有這種藥嗎?”
拓跋端紫冷笑:“他整日說這個不過是掩飾野心罷了。若不是如此說皇上怎麼會留他在宮中?罷了,他這人來曆不明,連名字都假的,隻要他能為本宮所用便留他一日。若是不能用,不惹他便是。”
那女官叫做尤達花,是跟著拓跋端紫從拓跋王族來秦京宮中的。是為拓跋端紫的心腹。
她說話自然是沒有什麼忌諱。
她提起沈靜蓉,道:“娘娘,奴婢見那沈家二小姐不是簡單人物,還是得防範未然。”
這個話頭拓跋端紫感興趣。她丹鳳眼中寒芒微閃,道:“若是能在宮外將她勸走也罷,可沒想到竟過了名,登入了冊子中。”
尤達花低聲道:“要不等她入宮奴婢使點銀子讓她落選?”
拓跋端紫沉吟不定。秦國的秀女入宮與周國的同,三選入宮。初選,再選,三選。初選自然是禮部登記造冊,驗明正身,家世盤查,隻有家世清白者才可入宮參加秀女選秀。
沈靜蓉是龍墨炫的小姨子,又是周國的周家後人,秦國中漢人居多,自然是不排斥這等逃亡到秦國的漢人。
沈靜蓉雲英未嫁,又有將軍府做後盾,初選過了理所當然。
尤達花說的是讓她再選不過……拓跋端紫沉吟良久才道:“不行,她入宮的事太多人盯著了。本宮已經被人傳是善妒之人,不能讓那些人抓到把柄。要知道東西兩院的女人還等著抓本宮的小辮子呢。”
尤達花看著主子麵上的狠戾,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安。她那一日跟著拓跋端紫特地出宮去看看這一批的秀女,美人見了不少,可是唯一見到印象最深的便是沈靜蓉。
在眾多準備登記造冊的秀女中,她一個人白白淨淨,清清爽爽坐在偏僻角落。瓷白的肌膚毫無瑕疵,眉似遠岱,唇如花瓣嬌嫩。整個人看著不怎麼美,但是自有一股書卷氣,這種氣質在以爽直的北地秀女中顯得分外紮眼。
難怪自己家的主子這麼有敵意,因為真的怕了這安安靜靜的女人什麼時候就不動聲色奪了盛寵,從此平步青雲。
拓跋端紫慢慢撫摸著懷中的波斯貓兒,半天才突地冷笑道:“這沈家的人真是陰魂不散。都在周國死絕了,沒想到還能跑來秦國,想興風作浪嗎?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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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地抓緊了懷中的波斯貓兒。貓兒吃痛嗷嗚一聲跳著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