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堯捧著他的蛐蛐,本想找白瑜一起玩,但見白瑜始終閉著眼睛,他也沒了開口的興致,自己一個人拿著狗尾巴草逗弄倆蛐蛐打發時間。
剛開始他玩得起勁,仿佛又找回曾經的感覺。
可沒一會兒,他便覺得無趣,於是他把裝著蛐蛐
的罐子從窗戶扔了出去,靠在馬車上,百無聊賴地數著手指頭。
他不明白,以往能叫他廢寢忘食的玩意兒,如今怎麼就沒了興致。
那些占據了他大半時間的東西,他也提不起任何興趣。
不知是這旅途勞累馬車顛簸,還是小傳義不時提問的緣故。
但凡他想好好玩一會兒,心底就會不安起來。
於是他索性像白瑜一樣閉眼小憩,可馬車的顛簸叫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
他隻好癱靠在馬車上,睜大雙眼看著車頂。
公孫先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卻是什麼都沒說。
最終還是劉堯忍不住了,開始纏著白瑜問長問短。
白瑜應付他綽綽有餘,所作的回答也是滴水不漏,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
翌日。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平城高高聳立的城牆終於映入眼簾。
此時天光尚未大亮,自大戰結束後,幾座城的戒備都十分森嚴,所有人入城都需經過嚴密的查驗。
城門還未開啟,等待入城的人便排成長龍。
他們的車駕不能直接入城,於是眾人隻能在城門口下車,等候城門開啟。
馬車停下後,疲倦的眾人陸續走下馬車,望著這熟悉的地方不免有些唏噓。
因為時間緊急,且不想驚動幾座城的百姓,他們馬不停蹄,趕了整整一天一夜的路。
公孫先生麵如土色,很顯然狀態不是很好。
劉堯更是誇張,不過熬了一夜時間,變得蓬頭垢麵,蔫頭耷腦
的模樣,與他那身裝扮極為不相稱。
小傳義到底是個孩子,天還沒亮就睡了過去。
白瑜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在懷裡,與眾人一起走向排隊入城的隊伍。
可當白瑜抬頭看向那座曆經千百年風雨仍然屹立不倒的城牆時,臉色驀地變得煞白。
俞皎走到他身邊,輕輕把手覆到他的手上。
那布著薄繭的手,帶著療愈人心的溫度,安撫了他禁不住顫/抖的身體。
隻是那蒼白如紙的臉色,卻是好半響都沒有恢複過來。
眾人也察覺他的異樣,連忙圍過來。
一臉憂心,卻不知從何說起,隻能擔憂地看著。
最後,任氏關切地開口:“七弟,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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