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算了(2 / 2)

好說歹說,白琇瑩才壓抑住心中的怒火。

但克製不代表算了,她隻是暫且把賬記下。

姐妹倆一同走回白惟墉的屋子,半道/上,管家截住了白明微“大姑娘,那位公子醒了,一直吵著要見您,說什麼見不到您就不服藥。”

白琇瑩沒好氣地道“這人怎麼了?難道沒有斷奶?愛喝不喝!”

白明微把劍遞過去,對白琇瑩道“六妹,此人雖來路不明,但卻是我與祖父的救命恩人,我們承了這份情,應該感激他。你先去祖父那裡,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白琇瑩鄭重地點了點頭,捧著劍回去了。

白明微來到客房,風輕塵正靠在被堆上。

他的雙目依然覆著白綢,油光發亮的竹竿立在床側。

深秋的天,他僅穿一身白色絲綢的寢衣,胸/前裹著厚厚的繃帶。

儘管紗布已經裹那麼厚了,可上頭仍滲出血。

他渾身幾乎沒有一塊好地兒,塗滿了深綠色的草藥。

一進屋就能聞到撲鼻而來的藥味。

在這濃鬱的藥香中,他還是聞出了白明微的味道。

在白明微尚未走近時,他便捂著胸/口,有氣無力地呻/吟“小姑娘,我好疼,哪哪都疼,你怎麼現在才來?”

白明微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一旁正在用石磨碾藥的大夫“大夫辛苦了,請問這位公子傷勢如何?”

大夫白了風輕塵一眼,恭敬地回道

“回大姑娘,這位公子的劍傷雖然沒傷及要害,但卻從後背穿透了前胸,且流血過多,需要將養一段時日才能恢複過來。”

“但是他身上的那些小傷口,塗些傷藥過個幾天就能痊愈。”

說完,大夫將碾碎的藥端到風輕塵身邊,準備繼續為他塗抹。

風輕塵大叫“疼疼疼疼……你下手沒輕沒重。小姑娘,你來給我塗。”

白明微見他無事,轉身便走。

風輕塵歎息一聲“你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麼?你可知道,我今天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說動那自私自大的人幫你?”

白明微止住腳步。

風輕塵唇角揚起一絲笑意,繼續說道“可憐我一個瞎眼的人,為了見到他受儘屈/辱……”

白明微回眸“你這是挾恩圖報?”

風輕塵點頭“那是自然,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就算你不能以身相許,也要幫我上上藥吧?這大夫下手重,我覺得疼。”

大夫臉都綠了,比端著的藥還要綠。

白明微走到床前,靜靜地望著他“公子的救命之人,我白明微銘記於心。”

“如今我白家正值多事之秋,明微心裡著急,不能與公子玩笑,如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公子見諒。公子的情,明微日後結草銜環,必當報答。”

風輕塵麵對白明微的方向,極為認真地道“小姑娘,我不要以後的承諾,我就要現在。”

白明微不為所動,非逼不得已的情況,她

不會輕易給一個外男上藥。

儘管那是男人索要報酬的條件。

風輕塵把右手抬起,遞向白明微的方向“小姑娘,你想什麼呢?我又不是什麼孟浪登徒子,豈會讓你為我身上上藥?”

“就這隻手,你選擇幫我,還是置之不理呢?你應該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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