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沒有解釋太多,隻是恭順地應了一句“多謝嬸子。”
吳嬸子還以為她的沉默少言是因為害羞,連腳疼都忘記了,捂著嘴笑個不停。
白明微有些不適應被打趣的感覺,隻好找借口離開。
這一次的襲擊,完全是衝他們來的,除了嚇到一個被用來給風輕塵下毒的小豆子,沒有無辜的人員傷亡。
倒是吳嬸子養在院子裡的雞鴨鵝死了許多,豬圈了的大肥豬也嚇跑了。
不過吳嬸子並不在意,
隻說人沒事就行。
回到房裡,阿六和小白已經被抬去其他屋子給黃大夫診治,但風輕塵沒有離開,身上還穿著那帶血的衣裳。
風輕塵很愛乾淨,哪怕是衣裳上落了灰塵也受不了,如今卻還沒換衣裳,白明微不免有些奇怪。
像是忘記了適才兩人之間的奇怪氣氛,白明微若無其事地問“不換衣裳麼?”
白明微卻不知,一直負責貼身守護的影衛零被派了出去,如果零沒有離開,且不說他不必忍受這渾身的血,就連剛才銀麵男/用的毒,也不會叫他中招。
零對於他,一直是這樣重要的存在,然而還是叫他毫不猶豫地派了出去。
此時此刻,他也沒有解釋半句,更沒有任何邀功的意思。
他本身是個很偏執的人,一旦認定的事情,便沒有可以改變的可能。
正如他認定了眼前的小姑娘,便是豁出命對小姑娘好,也不會想著求取任何回報。
隻是默默地承擔那一份艱難與不易,把最好的捧到她麵前時,還能表現出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所有的付出都理所當然,並不需要特彆的銘記。
聞言他也沒有揪著剛才的事不放,隻是道“小白受傷了,護衛也被指派出去,沒人幫我去取衣裳,我這副樣子又怕嚇到彆人……”
其實他眼睛痛得厲害,此刻正是用藥的關鍵時刻,治療的樣子多少有些可怖,否則他也舍不得把白明微支出去吹冷風。
“在馬背上
的袋子裡,對嗎?”白明微問了一句,便要往外走。
風輕塵“嗯”了一聲“馬被他們牽到院子的附近拴著了。”
白明微連忙去取披風,卻見整齊排列的馬匹中,有一大一小兩匹白馬。
大的那匹白馬身姿矯健,威風凜凜,絲毫不輸小黑的氣勢,一看就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馬。
但她也隻是看了幾眼,隨即便拿著衣裳回去了。
等她回客房門口時,卻見吳孝傑提著木桶從裡麵走出來。
她連忙讓出道,輕喚一聲“吳家大哥。”
吳孝傑點點頭,隨即便離開了。
白明微推門而入,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氤氳霧氣盈了滿室,偶有嘩啦啦的水聲傳來。
不用想也知道風輕塵在洗澡,白明微立即轉身想要回避,卻被叫住。
“小姑娘,他們都以為我們是夫妻,你丟下瞎眼的夫君一個人洗澡,未免太可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