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縱後,該是苦肉計了(2 / 2)

零話不多,但做事卻很穩妥,手腳也很麻利,很快就上完藥離開,留足空間給他們夫妻相處。

門一合上,白瑜轉身便摟緊俞皎,因為力氣過大,險些箍得俞皎喘不過氣。

他把下巴擱在俞皎肩窩,久久沒有說話。

俞皎伸手環住他的腰際,在他耳邊輕聲細語“笨七,我在。”

她從來都知曉,自己的夫君是親長眼裡不務正業的浪/蕩子,是朋友眼中兩肋插刀的好兄弟,是明微心裡那棵可依靠的大樹。

不同的人,總會對夫君有不同的看法與印象。

在她這裡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夫君偶爾會很可靠,偶爾會很溫柔,更多的時候又很體貼,是個十分靠得住的男人。

當然,除了強大以外,夫君也從不掩飾他真實的一麵,而那份真實中,便有著此時此刻卸下一切的柔弱。

而她能做到的,就是把肩膀遞過去,告訴夫君,她就在

觸手可及的地方。

白瑜喉結滾了滾“皎皎……”

這一聲呼喚,夾雜了無數情緒。

悲憤、後怕、心疼、痛苦、傷心……萬般複雜,都蘊含在這聲呼喚中。

俞皎拍拍他的背“都過去了。”

不管從前多難,如今都過去了。

活著就好,回來就好,她彆無它求,隻要阿瑜活著。

當然也希望能撫平阿瑜心底的創傷。

白瑜聲音有些喑啞,帶著毫不掩飾的心有餘悸,又說了一次他曾經說過的話“皎皎,我幾度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是的,幾經生死。

一路追蹤,一路逃亡,到最後他手中僅有一把斷劍。

數次瀕臨死亡,數次看到了走馬燈。

那種感覺至今想起來,都會令他頭皮發麻。

死不可怕,他在披上戰甲那一刻已經做好了覺悟。

可怕的是,再也見不到心心念念的人。

俞皎把手放在他的腦袋上,輕輕拍著“現在見到了,以後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我們再也不分開。”

白瑜把下巴收回來,伸手捧住俞皎的麵龐,手指在那早已不再光滑柔嫩的麵頰上輕輕摩/挲。

“讓我好好看看你,仔細地看,認真地看,每一根眉毛都要記住,每一個神情都要刻在心底。”

俞皎把雙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一瞬不瞬地凝著他,任他灼/熱且又帶了水汽的目光,仔仔細細打量自己。

先是發際那一圈細細密密的絨毛,然後是她光潔飽/滿的額頂,一雙美麗的

杏眸,小巧高挺的鼻翼,以及那張櫻桃小口。

巴掌大的臉,怎麼就能生出這麼精致的五官?

但是那肌膚,早已不似在京中那般柔嫩。

白瑜眼底漫過一絲心疼,但最後儘是笑意“好看。”

俞皎燦然而笑“好看?”

白瑜斬釘截鐵“是,好看。與皎皎一直以來想做的俠女彆無二致,英姿颯爽,朝氣勃勃。沒有比這更好看的了。”

俞皎把麵頰貼在他的手心,輕輕晃動著腦袋,讓麵上的肌膚感受他掌心傳遞而來的暖意“阿瑜,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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