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與俞皎相
攜離開。
白琇瑩也去練功了。
任氏與高氏留下來照顧風輕塵,而鄭氏與楊氏則去廚房備飯,一切都井然有序。
但他們誰也沒有意識到,正是他們的好心,讓風輕塵錯失了一個重要的機會。
有時人生就是這樣,很多時候往往隻差那麼一小步,但偏偏就是那麼一小步,卻如同無法逾越的鴻/溝。
一件事情,在時機未成熟的時候,總會有許許多多的意外耽擱。
當然,風輕塵也並不遺憾。
儘管他瞎了一雙眼睛,但論洞悉人心,鮮少有人如他精準。
他心底清楚地知曉,他與小姑娘的事,隻差一句話便能水到渠成。
一句話而已。
他能等。
思及那輕輕撫上他眉眼的手,他的心恍若春風化雨般熨帖。
若非有極好的忍功,隻怕他會笑出來,而且是大笑不止。
原來,小姑娘心底果真是有他的。
果真是有他的。
……
白瑜與俞皎前往後院的途中,經過小傳義念書的書房。
聽著裡麵朗朗的讀書聲,白瑜忍不住駐足。
末了他告訴俞皎“小傳義當真聰慧,他現在讀的書,我十二歲那年先生才允許我學。”
俞皎很是讚同“這孩子,他的心智遠在四歲之上,並不比我們任何人差在哪裡。”
白瑜笑道“大哥是京城第一才子,大嫂是京城第一才女,他們兩人的孩子,這般聰明也不奇怪。”
“隻是慧極必傷,傳義擁有超乎尋常的智慧,不知道這究竟是一件
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俞皎安撫他“自古以來,但凡超凡之人,都會有著超凡的造化,傳義不同尋常,日後定有大造化。”
白瑜握緊俞皎的手,滿臉欣慰“祖父後繼有人,我高興。”
俞皎擲地有聲“祖父的後代,沒有庸者。”
白瑜沒有再言語,他靜靜地聽著裡麵傳來的讀書聲。
春風煦暖,門窗大開。
他看到小小的身子正襟危坐,用心地讀著書本上晦澀古奧的詞文,窗外有一株謝了白花的梨樹,葉子嫩綠,在春光的照射下愈顯嬌色。
九皇子劉堯也握著書本,跟著小傳義念著,隻是還沒念完,他便撐著下巴打盹,腦袋就像小/雞啄米。
公孫先生一戒尺打過去,他就清醒片刻,隨後乾脆倒在書桌上沉沉睡去。
公孫先生不再理會他,不時糾正小傳義的讀音,並為小傳義耐心解釋,隨後又出一些問題考教小傳義。
小傳義認認真真地答了,公孫先生不時補充,一篇晦澀難懂,寓意深奧的文章,不多久便淺顯易懂,那些想要教誨世人的道理,也清晰明了。
白瑜不禁讚歎“公孫先生真是一個極好的夫子,教學方法與我曾經的夫子都不同,難怪小傳義學得這麼快。”
俞皎笑道“畢竟是舉世聞名的大儒,自然是個好夫子。”
白瑜望著那道小小的身影,雙目中滿是慈愛,但他說出的話,儼然與表情不符“我總覺得傳義身上,缺
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