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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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寢後的第二天,寧遠發現自己的生活起了許多變化。

譬如,許多宮女太監抬著一箱一箱的珠寶來覲見;再譬如,胤霆隨手賞了她些金縷羊脂玉塊,每一塊都十分貴重,近乎於價值千金;再譬如,除了後宮裡的那些魂穿宮女太監們的醫生護士依舊對她麵色如常,後宮外的太監宮女們,見了寧遠,臉上都洋溢著一種諂媚的笑。

寧遠本來應該高興的,可是她發現自己居然不太喜歡這種諂媚的笑意。對比下來,還是後宮裡的娘娘、太監、宮女們令她感到舒適。

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胤霆一有空就會來青鸞軒看她。

但住在主殿的冉貴妃卻總是拉搭著一張臉,見到胤霆就如同見到殺父仇人。

胤霆握著寧遠的右腳,替她一筆一劃地塗上蔻丹紅的腳趾甲。

一夜過後,寧遠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驚喜。驚喜自己能得償所願,驚喜自己與胤霆的距離又近了一步。

她半開玩笑半嚴肅地提起:“阿霆,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是如何閃出火花嗎?那時的宮宴上,臣妾練習了好久的宮廷舞,可是某人非但不領情,反而拂袖而去呢!真真是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臣妾的手還被某人弄傷,腫了好幾日呢。你還記得嗎?”

胤霆聽罷滿麵愧疚,慌張地扔下燃料,很珍重地握住她的手,雖然寧遠那隻光滑潔白的手臂已經恢複如初,可胤霆眼中仍然流露出一種痛心,對著不存在的傷處輕輕地吹著氣:

“是朕的錯,阿遠。怪朕那時不認得你,怪朕那時心煩意亂,傷了我家阿遠。”

寧遠佯裝生氣,得寸進尺起來:“要怎麼補償我?”

胤霆作勢將寧遠拖起來,令她雙腿纏住自己的肩膀,道:“聽憑大人差遣!”

君臨天下的帝王,居然肯俯首博得美人一樂,倒是一樁很新奇的事,寧遠伏在他背上咯咯笑起來,胤霆見寧遠表情全無芥蒂,才放下心來,道:“阿遠可還生氣?”

寧遠擰著胤霆耳朵,嘿嘿笑著:“看你表現咯!”

兩人笑鬨了一會兒,都有些累了,微微喘著氣。寧遠腳上的指甲塗了一半兒,她朝著足底努努嘴,胤霆心領神會,拾起杜鵑花染料,接著珍重地替她染指甲。

“男人都愛偷看女人的腳,阿遠可要好好保養足部。”

寧遠雙頰一紅:“說什麼呢!難道皇上也是這種人?”

到這兒,像被針紮一般,心中倏忽冒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可寧遠忽略了這種瞬間的感受,佯發怒般,氣鼓鼓地瞪著胤霆。

胤霆笑起來:“朕也是個男人。”

“你是皇上,自然說什麼都是對的。”

“這就生氣了?”

“沒生氣。”

“就是生氣了。”

“沒有。”

胤霆猛地起身,在她眼睛上親了下,寧遠立刻彎起眼睛微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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