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聲音在發抖:“那、那她是……那她是……誰?”
胤霆走上前來,想要抓住寧遠的手:“阿遠!聽我解釋,我是在揚州民坊遇到的她,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隻是……”
寧遠用力揮開胤霆的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滴落。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寧遠後退了幾步,不可置信地看著胤霆。
“我們說好的要永遠在一起,說好的要攜手到老,到頭來隻成了我一個人的記憶了嗎?”
胤霆大步走上前,扣住她的手腕:
“不是這樣!”
寧遠使勁兒將手往回抽,抽了幾次,沒抽出來。她哭著說:“那你說,她是誰?你說啊,你說啊!”
“我是餘嬌嬌啊。”
這時,一旁一言不發的餘嬌嬌笑嘻嘻地,冷不丁說了一句:
“姐姐你又忘了麼,怎麼一直問這個?嬌嬌不是告訴你許多遍了麼?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餘名嬌,小字為嬌嬌。我比你小,你喚我為嬌嬌妹妹就好。”
見寧遠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胤霆忍不住回頭嗬斥:“嬌嬌,少說幾句!”
餘嬌嬌吐了吐舌頭,噤口不言。
寧遠終於抽回了手,失魂落魄地說:“原來你們都以小字相稱了啊……”
什麼時候,你也同彆人這般親密,就如我們曾經那樣?
什麼時候,你也看著她這樣跳舞,就如我們曾經那樣?
“阿遠,你聽我說!”
寧遠滿臉失望地一直後退,胤霆試圖捉住她的手腕,她卻果斷地抽回手。
兩人拉拉扯扯半日,卻始終沒有掰扯出個結果。
一旁的餘嬌嬌終於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姐姐,你著實誤會了皇上。我和他的確是在揚州灞橋上相逢的,可是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逾越之行。我隻是將他當做天底下僅此一位的皇帝哥哥,而他也隻是拿嬌嬌當妹妹,僅此而已。”
胤霆感激地看了餘嬌嬌一眼。
寧遠驟然止住眼淚:“是麼?”
餘嬌嬌說:“是啊,我從來不騙人。”
看著眼前的二人,寧遠深吸一口氣,擦光了眼淚,擠出一個微笑:“原來、原來是這樣啊……抱歉,是我誤會你們了。”
她攥緊衣角,默然不語。
話雖這麼說,可是她的一顆心,卻沉到了穀底。
她知道,她已經沒有立場再去苟求胤霆了。再說下去,也隻會徒徒惹他生厭。
是啊,他是皇上,而她是妃子,她有什麼資格去要求他、占有他?
寧遠臉上在笑,心卻下起了一場小雨。
可胤霆似乎並沒察覺到這種變化。
他道:“阿遠,你明白就好。”
你明白就好。
寧遠笑得比哭還難看。
餘嬌嬌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她似乎是唯一洞察出寧遠情緒的人,可她隻是什麼都不說,臉上始終帶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