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真的真的很開心。”
寧遠卻絲毫不在意鈺嬪敷衍的舉止,而且緊緊摟住了她的手臂。鈺嬪眼光幾次掃到兩人親密接觸的地方,眉頭好幾次皺了皺,但最終歎了口氣,什麼都沒說,任由寧遠緊緊抱著。
在空曠的馬場上,寧遠正在撫摸著一匹棗紅色的小馬,蓄勢待發。
她已經拆掉了身上所有堅硬的東西,為了方便,也換上了一條結實耐用的褲子。
鈺嬪打馬而來,窄窄的褲腿繃得緊緊的,勾勒出了鈺嬪腿部流暢疏朗的線條。
她的衣擺隨風飄揚,眼眸堅毅而深遠,與日常那個慵懶的鈺嬪判若兩人。
寧遠不由得看得癡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棗紅色的小馬咬去了手上所有的飼料。
鈺嬪俯視著發征的寧遠,道:“還愣著乾嘛,翻身上馬。”
寧遠驀然笑道:“鈺嬪娘娘,您真厲害,真的,您是我見過最酷最厲害的人。”
鈺嬪聞言愣了愣神,隨即把臉轉向一邊,不自然道:“哦,快上馬,我教你。”
……
出乎意料的,寧遠學東西很快。
不多時,便已經學的很快了。
兩人騎在馬背上並肩而行。
寧遠揮舞著手臂,高呼道:“我——我——”
“我”了半天,可腦海中卻想不到什麼悠揚霸氣的話,一時間卡殼兒了。
一旁的鈺嬪冷不丁道:“教你一句話。”
寧遠揚眉:“什麼話?”
鈺嬪道:“不是漢話,是一句……其他地方的話。”
寧遠期待道:“彆的地方?是鈺嬪娘娘的家鄉話嗎?”
鈺嬪愣愣地說:“家鄉?”
隨即果斷否定,“倒也不是。隻是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並不是家鄉,而且我隻是覺得,這句話比較符合你現在的心境。”
說罷,鈺嬪低聲說了句什麼,寧遠側頭去聽,便很快地學會了。
夕陽西下,兩人在草場上策馬奔騰。
寧遠拽著韁繩,夾緊雙腿,以飛速驅動著馬兒,她衣訣翻飛,大汗淋漓,臉上卻掛著颯遝肆意的大笑。
後宮裡的娘娘們老是討論些“自由”啊,什麼的,描述的很抽象,寧遠不太聽得懂,這些概念聽起來很宏達很空洞,可是寧遠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麼叫自由。
這種狂風拂麵的感覺,應該就是自由吧。
這種恣肆無拘的感覺,應該就是自由吧。
寧遠伸出手,感受著從指縫穿過的強風,她哈哈大笑著,又很沒形象地大喊大叫,狂風將她的聲音吹在腦後。
她終於喊出了那句鈺嬪教給她的話:
“I'mkingoftheworld!”
她心中隻覺得一陣暢快,又是笑又是叫,期間無意中撇頭去看鈺嬪,鈺嬪策馬奔馳,與寧遠並肩而行,她與寧遠對視一眼,臉上也掛著淡淡的、暢然的微笑。
笑著叫著,寧遠有些累了,兩人驅馬的速度也漸漸變緩。
“I'mkingoftheworld!”
她又喊了一遍,便開始氣喘籲籲地喘著。
半晌,寧遠仿佛想到了什麼,好奇地側頭問鈺嬪:“娘娘,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來著。”
鈺嬪淡淡地解答道:
“我是世界之王。”
寧遠嚇得一個哆嗦,差點沒從馬背上栽倒下去。
見寧遠不說話了,鈺嬪無辜地側過頭來:“怎麼了?”
寧遠:“……”
寧遠握拳:“……這是多麼大逆不道的一句話啊娘娘!”
“說是謀逆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