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家主,小人詢問過昌源樓掌櫃的,他說,那個包廂就是錢俊楠預留出來的,至於給誰預留的,他也不知道!”一旁一名勁裝漢子,衝著鄭乾躬身施禮說道。
“哼!廢物!”鄭乾直接冷哼了一聲,“那掌櫃的不知道,難道錢俊楠也不知道嗎?”鄭乾冷聲繼續問道。
“小人也詢問過錢俊楠,他也說不知道,隻說那是琉璃所有之人預留給一名重要客人的!”勁裝漢子再次回道。
“重要客人?”聽到勁裝漢子的彙報,鄭乾再次冷笑了一聲,兩道有些花白的壽眉直接微微一挑,“老夫懷疑,那重要客人就是那琉璃所有之人!”鄭乾冷笑著說道。
“伯父為何如此說?”聽到鄭乾的話,鄭善果忍不住詢問了一句。
“善果啊!”聽到鄭善果的問話,鄭乾忍不住歎息了一聲,“都說你是咱們鄭家之中的門麵,乃是聰慧之人,為何如此淺顯之禮都看不明白呢?”鄭乾有些恨鐵不成鋼一般地看向鄭善果。
“你可知為何你會輸給那陸辰?”鄭乾沒有說懷疑的緣由,而是直接反問了鄭善果一句,聽到鄭乾的問話,鄭善果忍不住臉色微微一變,把鄭家的礦山輸出去五座,可以說是鄭善果對鄭家最愧疚的事情,他沒想到,自己的伯父,鄭家家主鄭乾居然會在這麼多人麵前提起這事,忍不住麵皮一緊。
“此事是善果愧對鄭家!”鄭善果趕忙起身施禮告罪。
“善果!伯父並沒有怪你的意思!區區五座礦山,咱們鄭家還沒有放在眼中!”鄭乾直接擺手阻止了鄭善果,“但是這五座礦山不能白輸,若是能夠把這琉璃製造之人掌控到手中,能換回多少座礦山呢?”鄭乾看著鄭善果麵容嚴肅的說道。
“你與那陸辰之間的事,伯父也聽說了!”見鄭善果沒說話,鄭乾繼續說道,“你為官清正,這很好,這對鄭家的聲譽很重要,但是那陸辰行事從來不會循規蹈矩,經過這件事,你還沒有發現嗎?”鄭乾看著鄭善果提醒道。
“是!侄兒也發現了!”鄭善果再次施禮說道。
通過賭約的事,鄭善果、王珪等人也並沒有閒著,聚在一起的時候,也反思為何會被陸辰坑得這麼慘,最後的結論就是,他們一直遵循的這些“遊戲規則”似乎對陸辰一點用也沒有,而且他們也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陸辰這個人,彆看好像對於李淵這個皇帝很尊敬,但是在他們看來,更多的似乎是陸辰給李淵的麵子才會這樣,而這一點與他們世家如出一轍。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這陸辰似乎對於他們這些所謂的“五姓七望”也好,“關隴世家”也好,都十分的了解,可以說,了解得很徹底,但是對於是不是就弄出一些新奇東西的陸辰,他們是一點也不了解,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陸辰這個人做事有些“肆無忌憚”,而之所以看出這一點,也是在鄭善果家大門被毀這件事上,他們發現的。
所有人都以為陸辰不敢毀掉一位尚書家大門的時候,這位長安縣公還真就敢這麼做,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麼做的。
“據說陸辰手裡有不少好東西?”鄭乾看著正在沉思的鄭善果問道。
“是!單是他那背嵬衛的裝備,就讓很多人垂涎欲滴了!”鄭善果被鄭乾的話從沉思中驚醒,直接彙報說道。
“這事老夫也聽說了!有辦法弄來嗎?”鄭乾點了點頭,看著鄭善果詢問道。
“恐怕很難!那陸辰似乎天生對咱們這些世家有敵意!”鄭善果琢磨了一下說道。
“態度是可以轉變的嘛!”聽到鄭善果的話,鄭乾直接笑了,“都說財帛動人心,陸辰為什麼要從你們手裡要那些土地和礦山?這說明什麼?”鄭乾看著鄭善果問道。
“他缺錢?”鄭善果思索了一下回道。
“他應該是很缺錢才對!”鄭乾對於鄭善果的回答頗為滿意,直接笑著捋了捋頜下那已經白了大部分的胡須,“而且,他不光是缺錢,還缺資源!”鄭乾再次看著鄭善果提醒道。
在聽到自己伯父的話以後,鄭善果突然有了一種明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