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謀劃 “朱諍身有病患,年底致仕,今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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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阿菩本不大樂意去詔獄,隻是想引走魏大哥才不得不應下來,但現在魏大哥一步一跟的給她送到詔獄門口,她不進去又大好。

老師既然隨審,就說明裡頭是在審人,一個花魁娘子斷用不到鎮撫使出馬,眼下魏大哥在身前,那審人的,隻剩傅霽了。

若進去,定然要和他打上個照麵,這廝腦子如果忽然抽風,要往自己身上潑臟水,那以自己的性子,怕是渾身都長滿嘴也說不清,倒不如這幾日便躲著他點。

她正躊躇著,忽而聽見詔獄裡傳來腳步聲,轉身一看,便是老師拿著一疊畫紙,疾步而來。

“他娘的,這小子忒狠了。哎,阿菩?你來的正正好,快過來,幫我跑個腿。”

辛符羸扶著自己老腰,斜了眼魏明夷,用手碼開畫紙,約莫數了十來張,遞給饒阿菩,“去把這個送到南鎮撫司,朱鎮撫使手中。”

阿菩拿過,剛想問原因,就聽一旁的魏明夷哼聲道;“柔然探子都在汴京有據點了,他到底還是不肯用我。”

他話中戾氣雖重,卻也一針見血,不知不覺汴京混進那麼多柔然探子,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這種情況下,南北鎮撫司不團結一心,錦衣衛裡又相互猜忌,的確不太像話。

但話雖如此,斷也不是辛符羸和阿菩能說嘴的,兩人隻能對望一眼,當了回啞巴。

靜默太久,辛符羸或覺得不自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主要擔心這幫探子會對軍備下手,先安排給南鎮撫司吧。”

“辛大人,這是一回事麼?”魏明夷笑著以胳臂隔開他手,語氣溫和,雙眼卻滿是冷漠。

這時傅霽一身靛藍圓領袍從詔獄走出來,他領口和袖處沾血,渾身縈繞不散的腥氣,遙看這麵,幽幽開口諷刺道;“既然魏千戶不平,為何不在你乾爹手裡當差,何必受北鎮撫司這份氣。”

乾爹手裡當差,表麵看是說調魏明夷去南鎮撫司,若往深了探,就是讓他去當太監。

生怕兩人在鬨出什麼事來,辛符羸搶在魏明夷之前開口,看向傅霽厲聲道;“活乾完了麼?還有空打嘴仗。”

不料傅霽哼了聲,端手站在原處,“辛大人,您不並隸屬北鎮撫司,便帶著你的小徒弟少管些閒事吧。”

說罷,他目光頓在饒阿菩身上刹那,隨後瞟向彆處,又加了句,“這世上恩將仇報的人不少,可彆淪到最後引火燒了身。”

眼神一到,阿菩便心知他話中意思,她皺了皺眉,心想隻是給那位姑娘披了件衣服,怎麼就引火上身了,難不成她還能故意攀誣不成?

聯想到今日傅霽的奇怪舉止,辛符羸品出點意思,猛地回頭看向自己的小徒弟,緊聲問道;“你可有一件上麵繡著錦鯉的紅氅?”

看來確實是出了意外,阿菩沒敢隱瞞,直衝老師點頭,問道;“是出了什麼事麼?”。

“暫且還沒有。”辛符羸盯向傅霽離開的方向,“這次多虧了他。”

“她乾了什麼?”阿菩手心隱隱出汗,生怕因為自己的好心做了什麼錯事。

“她想用你衣服向外傳遞消息,但傅霽把那衣服給燒了,她沒得手。倘若得了手,阿菩你必然難逃乾係。”

“阿菩!老師求你,下回,你彆那麼莽撞,多管閒事。萬一真進了詔獄,憑你這身子骨,還能好好活著出來麼!到時我該怎麼跟你爹交代!”辛符羸雙手怒拍在自己大腿上,滿麵愁容。

魏明夷此時站出來替她說話,“無事便好,辛大人也放寬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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