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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弋良所言,那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真能見死不救麼?
魏明夷冷冷在心裡哼了聲,罷了,告訴她做什麼呢,難不成自己還會因為她改變自己的計劃。
他微低著頭,輕輕地晃了兩下。
那一屋子人質活不了,哪怕隻有一絲被窺探到此案真相的可能,當今的帝王便不會允許這樣的禍首存在,即使他們不是源頭。
但這些人若活著,或許就成了傳播的源頭,無論是真是假,誇張或者神化,必然都會引起百姓騷動。
假如慘遭有心人利用,甚至於顛倒整個王朝。
所以,他們必須死。
這是錦衣衛作為帝王鷹犬,一個劊子手應該做的。
他斂起眸子的情緒,盯向站在窗邊的饒阿菩,說不定她會像之前在鎮撫使麵前救自己那樣,救這次的何苑呢。
“阿菩,走吧。”他來時已經將一條路清理乾淨了,現在從後窗跳走,時間剛剛好。
“你一路向前,路過一棵綁著紅綢的鬆樹後左拐,直徑下去便能看見我的馬,騎上它跟著結冰的小溪走,最後所到位置正好是你我遇見小月兒的那處人家。”
饒阿菩聽狀點頭,一腳踩上窗框,回頭望了望倚在床邊的山匪頭子,又看向魏明夷;“魏大哥,你和弋良要小心。”
魏明夷含笑應下,一手把著窗,一手扶著她的手肘,道;“蕭鐸會以煙花為信,我有準備,放心吧。”
聞言,阿菩撐著窗框,小心翼翼蹦到窗外。
外麵漆黑一片,她回頭透過窗看向魏明夷,瞧見他衝自己點頭,隨而轉身,迎著寒風跑向遠處。
目送著饒阿菩離開,魏明夷歎了口氣,似無奈狀的舔了舔側邊牙齒,甩手合上了窗。
他自顧自繞著房間走了半圈,撥開紅帳,擺弄了幾下擺在架子上那些倒刺帶血的皮鞭。
其中一個血跡濡濕,顯然剛用不久。
“那就這個吧。”他拿下它,又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當嘴唇要碰到杯沿時,他不知想到什麼,略帶嫌棄地皺了皺眉。
最後索性直徑走到山匪麵前,將茶水冷冷地潑了過去。
山匪一個激靈,猛地被水潑醒,他雙手反剪綁在身後,眼中沾了水,隻能半眯著,嘴裡被布條塞著說不出話,唔個不停。
魏明夷把杯子擱在一旁,抓著一把椅子坐在他身前,單腳抵在他胸口上,歪著頭笑。
“玩玩?”
“忘了,你說不了話,我當你默認了。”他露出虎牙,眼裡滿是森冷,隨手拔出腰間佩劍,輕而易舉劃開山匪的腰帶,挑去外衫,隻留他一身褻衣褻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