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玉蘭(2 / 2)

此情此景,魏明夷不免皺眉,他心知此事不能善了,轉念一想,又覺得一切發生的十分巧合。

查案約用了三日,最後各種證據皆指在肖無垠身上,弋良不信,又多查了一日,結果亦然。

她晚上叼著饅頭,坐在門檻上想了又想,後來還是阿菩見她疲憊,寬慰了幾句,哄她早些休息。

饒阿菩和肖無垠交情不算深,並不熟悉他是怎樣的人,但通過寥寥幾麵,自覺他不像是會使用這種手段的人。

不過,她通過預知書來看,確實以肖無垠做了結局,但是生是死,其上並未言明。

書上說,從前王指揮使與李貴妃不合,而他的手下自然對其也不大尊重,多說禍國妖妃之談。

真真假假真真,弋良都斷不明白,饒阿菩自然也不想多管,她從地上拎起畫箱,見弋良熄了燈,才慢悠悠地離開北鎮撫司。

今夜,星星璀璨,肖無垠穿著破舊布衣,呆呆地坐在暗無天日的詔獄裡。送飯來的錦衣衛看著眼生,他稍稍打量過去,那人也隻是低頭不說話。

菜食簡單,一碗米飯,一碗綠油油的小炒菜。肖無垠眼神略過,輕笑了下,身在詔獄的人通常饑一頓飽一頓,偶爾得了飯也是餿的,而這樣的飯菜,定是受了彆人的照顧。

待人走了,他端起碗,放鼻前嗅一嗅,稍帶灰塵的臉上一僵,隨後挑起一抹輕蔑的笑。

他就說嘛,哪能這麼容易放過他呢。

四更天是人最愛犯困的時候,而那個身影卻是大大咧咧闖進北鎮撫司,詔獄前幾名錦衣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有人先反應過來,拱手行禮道了聲,指揮使。

其他人見此,亦然。

魏明夷點頭,負手而立;“我來看一位故人。”

錦衣衛明了,隨而放行。他在詔獄中輕車熟路地找到了他,那人懶洋洋躺著,身上還是那件洗得發白,百年都不換的爛衣裳。

“來乾嘛?”肖無垠闔眼,手邊的飯一口未動。

魏明夷倚著外頭鐵欄坐下,雙手搭在膝上;“怕你死了。”

肖無垠倏爾睜眼,盯著房頂的蜘蛛網,幽幽道;“公子,這一次我活不成了。”

“我保你。”

“保不住的。”肖無垠笑了下,可五官堆在臉上卻是苦的,他歎了口氣,“我是聚起的頭,是他必然想斬的。而公子,也不能護我,因為我……是你投他的狀紙。”

昏暗中魏明夷撇開臉,喉結微微一動;“我不需要投名狀。”

肖無垠轉眼,模模糊糊瞧著他挺秀的側臉,露出點釋懷笑意;“先死而後生,先一刀兩斷,再藕斷絲連,那日公子的意思,我聽的明白。隻是……我沒聽公子的。”

魏明夷知道,他肯定是沒聽他的,才招了殺身之禍。他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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