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菩訕訕一笑,心裡也覺得荒謬。
於是她將今早在殿裡發生的事複述給幾人聽,末了她加上了自己的見解:“今上想要一個契機,除掉呂相,且讓他永無翻身可能的契機。”
蕭鐸皺眉:“涉及皇家顏麵,今上不會大動乾戈。”
“不。”阿菩搖頭,神色堅定,“今上已不在意顏麵了,如今他的目的,隻有一個。”
朱鳶娘雙手環抱胸前,倚在書架子邊,接道:“今上應是想為心儀的皇子掃清障礙。”
是這個道理,阿菩扭頭,衝朱鳶娘露出小白牙。鳶娘回應她一笑。
樂仙兒胳膊壓在桌上,看向李渡舟:“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若是我們處理不當,今上八成連著我們一起滅了。”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話是不假,但是由樂仙兒嘴裡說出來就是不那麼合適,有點兒讓彆人覺得純純拜他所賜的感覺。
很賤。
於是,滿屋六人,其餘無人視線齊齊對準樂仙兒,李渡舟笑容森森,單手拄在臉龐:“如此來,樂仙兒兄弟便是要好好助我們一臂之力了。”
樂仙兒嗤了一聲,似有些無力之感,他捋了一下垂在胸前的發,道:“呂左是個很聰明的人,一件事做絕,就很少留下蛛絲馬跡。”
“我輾轉各城各地,後定居汴京,苦苦經營五年,得到東西亦不過片麵。而如今,今上想要呂左成為天下百姓唾棄的罪人,恕我直言,今上都沒找來的確鑿證據,就憑你我幾人,又如何能做到。”
蕭鐸聽罷,有些不爽:“那你挖坑,讓魏明夷跳,是根本沒考慮過他的死活了?”
狐狸眼掃來,帶著幾分冷度,他抿唇,坦白直言:“我從未想過讓魏明夷置他於死地。”
阿菩替他把後麵的話補完:“他是打算借魏明夷之手分散呂左注意力,從而達到刺殺的目的。”
“你要刺殺朝廷命官?!”蕭鐸質問。
樂仙兒不說話,饒阿菩便替他點了點頭,隨而她也坦白道:“那日你在春華坊見我,便是有這樣緣由在的。”
“魏明夷不信他,我原想著我能妥善的去當好這兩人之間的樞紐,但我沒想到事情這樣大,發酵太快,亦不容易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