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宮語晨被陽光晃醒, 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轉了個方向歪靠在樹枝上不想動彈,像一隻考拉一般慵懶。
都已經快過年了,即使南方溫度尚可也改變不了現在正是冬天的季節。
她有點兒想冬眠。
其實這種團體協作的遊戲很難激發她的興趣的……
宮語晨還有點兒困, 雙目無神,眼神放空地落在某一個地方,像個沒得感情的機器。
不知道神遊了多久, 終於被一種熟悉的饑餓感拉回了精神。
哦,早上了,該起床吃飯了。
包裡隻有統一給發放的壓縮餅乾,真是叫人沒食欲。宮語晨磨磨蹭蹭心不甘情不願地啃著餅乾, 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被堵住嘴綁在樹下的男人目光灼灼:看我啊!嘿,姐們兒,你看我啊!
精神消耗太大的宮語晨有些遲鈍也有些斷片兒, 好半天才想起來樹下還綁著這麼個人。
“你是乾什麼的?”宮語晨把堵住他嘴的東西拿出來,那是一塊兒爛木頭塊,上麵還占著泥土的腥香。
那男人吐了吐嘴裡的泥巴, 嘴唇乾裂, 他盯著宮語晨的餅乾和水壺, 商量道:“能給點兒水喝嗎?”
宮語晨:“不能。”
拒絕得太乾脆, 讓男人好一陣無語。
“你可以嚼這個。”宮語晨隨手擼了一把樹葉。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塞了一嘴草……
好像有人來了!還是在鐵網外圍!
宮語晨豎起耳朵,貓下腰, 見男人直挺挺地太明顯,便一把按上他的腦殼,將其懟在了地上。她已經認定這人是個壞蛋了!估計還有同夥的那種!
鼻子都要被大地撞塌了的壞蛋:WTF?!
宮語晨仔細聽著動靜,感覺大概有三四個人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找過來的,難道也有什麼定位器?
臉被懟到地上的壞蛋臉色一變,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但是宮語晨把他綁得太緊了,沒辦法確認引他們追上來的東西還在不在身上。
外麵的人發現了狼的屍體和彈殼,還有宮語晨扛著那人翻網時不小心從他兜裡落下的手機。
定位就是被裝在手機殼裡的。
“老大,是不是被發現了,故意扔在這兒的?”
被稱為老大的人往鐵網裡看了看,似乎是懷疑這人躲到裡麵去了。
“裡麵正是訓練期,他應該不會傻到自己鑽進去吧?”這跟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彆?
“那可不一定。”那位老大道:“這人一向狡猾,如果進去了,在邊緣活動撞上人的幾率不大,也就沒有危險。還有,不知道什麼叫‘燈下黑’嗎?”
這人猜測得一點兒都不錯,隻是對方運氣不太好。先是遇到了狼群,後來狼群退走了,又落到了宮語晨手裡。
這簡直是生動形象地演藝了什麼叫‘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啊!
“那我們要進去看看嗎?”
那個老大有些猶豫,這時卻聽到不遠處‘砰’地一聲,有滾滾彩煙升起,是演習的地.雷被踩爆了。
“有人!快撤!”
雖然在邊緣處遇見人的幾率不大,但也不是沒有。有埋伏就說明附近還有人在,而且不能確定有多少人,這種時候趕緊撤,不要被發現才是最好的選擇。
宮語晨又聽了一會兒,感覺沒有動靜,人已經離開了才從灌木叢中探出身來,遠遠地看見了那‘老大’的一個側臉。
之前她聽不清那些人在說什麼,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安。
昨天這人就拿著真槍,她也是出其不意才下黑手將其敲暈抓住的。如果外麵那幾個人也都有這樣的武器,一進來那她將十分的危險,所以就賭一賭能不能將人嚇走。
畢竟這裡還是官方、軍用的地盤……
也不用挖坑,她把地.雷輕輕扔在不遠處樹後麵,想著既然這個位置自己看不到他們,那他們也應該看不到自己這邊,又把人給扔了過去……煙霧很明顯,應該能讓他們注意到這邊可能有人,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沒有人進來,聽動靜應該已經走遠了,看來計劃很成功。
宮語晨過去把人拽了起來,被噴了一臉的男人被煙霧嗆得直翻白眼,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宮語晨看他這副淒慘的樣子,良心小小地冒出了個頭,幫忙拍了拍他的後背。
糟糕!怎麼好像更喘不上來氣兒了呢!
感覺被鐵錘捶了的倒黴男人:……你快停下嗷嗷嗷!
“快走快走,彆磨磨蹭蹭的。”宮語晨在前麵牽著繩子催促道。
不磨磨蹭蹭怎麼行?就得磨磨蹭蹭在遇到更多的人之前找機會下手才能有希望逃掉的吧?
“我、我不行了!我走不動了!”
那人說著就往樹上一靠,蹲坐了下來,就是不走了。
他就不信了,他一個一米八五,一百五六十斤的大男人就是不走,她還能拽得動是咋地!到時候無論她是去找人幫忙還是如何,都是他的機會!
宮語晨:我不光拽得動,還扔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