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幕嘲諷道,“江厲武,你就這樣對待心腹?”
江厲武訕笑,隻是悠哉遊哉地撫著弓箭,戲霧城官兵圍得更近了。
“該你了,我數三下。”賀幕涼涼勾唇,第二位盜賊失聲哀求,“就埋在東北山腳桃林中的巨石附近。放了我!”
賀幕滿意地點頭,士兵鬆綁放人,那賊逃得比兔子還快。
輪到第三人。
“多的黃金在哪?”
“我......”賊人忐忑不安,沒膽子看江厲武,眼睛一閉,急聲道:“老大藏了三根金條,但我真的不知道在哪裡,求官爺放了我!”
“這樣啊......”賀幕拖著聲音,賊人慌得腿都軟了,“你便不用數到三。”
“謝、謝官爺——”
“直接殺!”
腥濃血重。在先逃離那人也中箭身死。
賀幕輕拭手中短劍,“你還真是冷血,眼睜睜地送他們去死。還以為賊首回來是心軟救人,看來是我想多了。”
弓箭手相繼拉弦。賀幕沉下臉:“說!黃金在哪!你來是為了什麼!”
“不為什麼,”江厲武擰著麵孔,一副好奇而挑釁的樣子,“你爹有這麼個寶貝兒子,猜猜,若你死了,他會不會痛不欲生,肝腸寸斷!那個畫麵想想都是很有趣呢!哈哈哈——”
“給老子閉嘴!”賀幕怒火中燒,“彆以為我不敢殺你,三塊黃金怎麼了,沒你賀家照樣行!”
百箭齊發,那三名盜賊的鮮血還有熱度,賀幕身後的兩側樹梢卻有疾風湧來。
蘇氏兄妹各赴一邊,擲出數枚石子落葉。藏在身處的武士發現動靜,立即衝出草叢,陸予辭和景遙從另外兩邊偷襲。
蘇淺淺六步就脅到賀幕跟前,衣服雖被劍割了幾條縫,肌膚卻沒有傷痕,“都給我住手!否則我就殺了他!”
打鬥一瞬息弱,卻還沒等賀幕講話,弓箭手和武士都不管不顧地反擊。
......她抓錯頭兒了?
“可惡,一群刁民!”賀幕憤憤捶腿,隨後立刻變臉,“彆殺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你要什麼,我、我爹都可以給你。美人手下留情!”
“你爹?”
“我爹是戲霧城縣令賀知裕,我是他的獨子賀幕。求、求求美人繞我一命,賀幕願為美人當牛做馬!”
蘇淺淺冷著眉頭,儘量壓製情緒,“雲崖山上那場火災,就是你和你爹一手操縱的?”
“不,美人誤會了,是這些刁民內亂,都是他們縱的火。看到那些弓箭手了麼?是他們放的箭——啊——”
匕首朝賀幕的左肩往下切,蘇淺淺掐緊他的脖子,“你比畜生還不如。”
蘇華逸在蘇淺淺擒拿賀幕後,將目光轉向了箭陣內的江厲武。隻見他以輕功在原地四旋,防禦半炷香後拉開長弓,數支染了毒的箭逆勢齊發。
出弓射箭的同時,江厲武踮腳離地,胳膊和腿在空中受了幾處擦傷,右肩也中了一箭。隨後一顆霧彈落地,他急速逃離。
蘇淺淺和蘇華逸都瞬間頓住。
散隱彈。
“哥!那人箭法很像寨中偷襲我的賊!”
蘇淺淺高聲呼喊,賀幕忍痛趁勢反擊,陸予辭和景遙眼疾,手中兩把劍飛一般刺過去,分彆紮進賀幕的左大腿、右小腿。
蘇華逸攆步,箭陣換向攻擊,身穿鎧甲的男子拔劍趕來。
蘇華逸望出去,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