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持著身體僵直的姿勢,努力發動麵部肌肉,掙紮著睜開眼睛,試圖攔住她們。
“我——去!”
好不容易睜眼,看到的情景卻還是像在夢裡。
這是哪啊?這些人都誰啊?
麵前的兩個女人穿著華麗的裙子,身上戴著各種珠寶首飾,要多富貴有多富貴。左邊的這個頭發顏色金黃,臉上有點皺紋,頗具風韻;右邊的這個留著渣女大波浪,滿臉膠原蛋白,看著傻裡傻氣——這二位簡直是富婆界的美女了!
再看這裝修。軟趴趴的大床,水晶大吊燈,木製的窗戶框,帶閃的梳妝台,地毯鋪了滿屋...
我欲哭無淚——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媽咪,為什麼姐姐不說話?啊,不會是氣成啞巴了吧!”大波浪再度陰陽怪氣地說,邊說還邊拿小蕾絲扇子給自己扇風,十分不耐煩的樣子。
我嗎?她在說我?我是姐姐?在等我說話?
“辛德瑞拉,快給我滾過來!”這個被大波浪稱為“媽咪”的女士大吼,發出一聲與她高貴的穿著十分不匹配的咆哮。
一個身著樸素的漂亮小女孩快步走進來,手裡端著藥,“母親...我給姐姐熬了藥。”
“還愣著乾什麼,快喂姐姐喝啊!”大波浪凶道,“沒看見姐姐醒了,磨磨唧唧的,長沒長眼睛!”
辛德瑞拉的表情很委屈,端著藥碗的手在微微顫抖。我想也是,剛出鍋的藥肯定很燙,抖成這樣,一會兒不會撒我臉上吧?幸好,辛德瑞拉端過藥,坐到我床邊,把藥放在床頭櫃上,又輕輕把我扶起來,整個過程小心翼翼卻格外流暢,我的脖子也沒有因為這大幅度動作斷成兩截。
不知道為什麼,她全程低著頭,眼睛盯著藥碗,感覺她很怕我。
“姐姐,請喝藥吧。”她盛了一勺藥,吹了吹,遞到我嘴邊。
我眨巴眨巴眼睛,不張嘴,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壞想法:如果我不喝的話,她會抬起眼睛正視我嗎?
“姐姐?”
“我不喝。”我說。
這是我來到這該死的遊戲中說出的話,我指的是和人說話,而不是對著頭頂的空氣。呃,準確來說她們也不能算人,至少我敢確定,她們不是真人玩家,因為她們並沒有理會我對著空氣的自言自語。
“這...”
辛德瑞拉為難地看著媽咪和大波浪,伸到我嘴邊的勺子不知該收不該收,就那麼僵在半空。
但她還是沒敢看我。
“麗麗啊,彆任性,快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