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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子一個不落地係好，陳瑞抬起頭，我看見他臉頰鼻頭微微泛起紅暈，嘴角掛著淺笑。
“陳瑞...”
“吃飯了嗎？”
我們不約而同張口，他問我吃飯了嗎，而我沒想好要說什麼，隻是情不自禁，看著他的臉，忽然就想叫叫他。
我本來想答“吃了”，但我的肚子不合時宜地發出一串“咕嚕咕嚕”叫，我隻好誠實地說，“本來去吃了，但貝蒂公主挑事，就沒吃上。”
陳瑞好看的眉頭蹙了起來，“貝蒂公主...”他想了一會兒，“瑞秋的姐姐？她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有病似的。”我把晚上發生的事情給他講了一遍，末了還加了一句自己的分析，“說不準是知道瑞秋喜歡你，我和你關係好，她替瑞秋收拾情敵呢。”
話剛出口就覺得不太好，我緊張兮兮看了一眼陳瑞的反應——本來隻是一句調侃，從我嘴裡說出來以後莫名其妙帶了一些諷刺的意味，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陳瑞像是沒有聽出來我的諷刺，雙手箍住我的肩膀，左右小幅度晃我的身體，他的眼睛在我的臉上檢查了一個遍，一邊檢查一邊問我，“你有沒有受傷？她經常這樣為難你嗎？她有病吧？”
越問還越生氣，我感覺他手按在我肩膀上的力道都加重了。
“彆生氣，我沒事。她算老幾啊，我以後一定會報複她的。好了，不說她了，我們去吃飯吧陳瑞...誒，我應該叫你衛明還是陳瑞？你喜歡我叫你什麼？”
我忽然意識到，同樣的問題我並沒有問過林勵，現在想想，我甚至想不起來林勵本名叫什麼。看來人還是要起一些朗朗上口的名字為好，比如“陳瑞”，或者“衛明”，不論哪個都很順嘴。但我更希望他允許我用“衛明”來稱呼他，因為這是隻有我和他知道的稱呼。擁有著共同的秘密，我感覺我們之間的友誼會比原來更深厚。
陳瑞沒有因為我的勸解而消氣，但他沒有遷怒到我頭上，雖然臉色不好看，語氣卻很溫柔，“陳瑞吧。”見我有些不解，他又補了一句，“尊重遊戲人設。”
好吧，一個名字而已，就聽他的。
我笑著點點頭，“那你也叫我現在的名字吧。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吧？”
兩句話說得毫無邏輯，但陳瑞聽懂了。他終於不再板著個臉，非常促狹的一笑後，“嗯嗯啊啊”了好半天，告訴我，“忘了。”
這個回答半真半假，看他的表情，我覺得他是故意逗我才這麼說，但潛意識裡我又對他十分信任，一時之間沒能作出反應，怔愣在原地。
陳瑞輕輕笑出聲音，隔著衣服袖子拉起我的手腕，帶著我往前走。
“走啦，金子涵。”
快到夜裡十點，學院餐廳不再營業，沒有允許我不能隨意出入校門，能選擇的食物突然變得很有限。
“我給你做飯？今天先湊合一頓，周日放假，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陳瑞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我做好給你端下來，樓下有長椅，你可以稍微坐一坐。”
陳瑞做飯...我咽了咽口水。雖然不如灰姑娘做飯好吃，但也比餓著肚子強。我可是不挑食到連著五天隻吃蘋果的女人，沒有什麼是我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