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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涵，怎麼...”
不等陳瑞反應，我已經撲進了他懷裡。他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但隻有一瞬間，很快，我便感覺到他溫柔卻又十分有力的手臂環抱住了我。他一條胳膊摟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掌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
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輕柔地一下又一下用手替我順氣，我哭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這一隻手也跟著我的速度加急。
“慢點兒，慢點哭。”
灰姑娘也湊上來，想要安慰我。她猶豫著開口，叫了一聲“姐姐”後卻又沒了下文，也可能是我哭得太專注，沒聽見她後麵說的話。等我緩過氣來，心情稍微平靜一些的時候才注意到她，她站在我和陳瑞身側一步的位置，滿臉憂心忡忡的神色，像在看一個因為走不好路，被摔疼的小孩子。
“那個...”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慢慢止住了哭聲，想到灰姑娘還有要緊的事情等我處理，我卻在這裡哭哭啼啼，愣是把眼淚收了回去。
“等我一下。”我朝著灰姑娘的方向說道。
陳瑞感覺到我的動作，環抱著我的手臂也鬆了力氣，“擦擦臉。”他說。
我鬆開掛在陳瑞身上的兩條胳膊。淚眼朦朧間，我看見他向我遞來了他的手帕。正要伸手去接，他已經抬手，下一刻，他拿著手帕的手觸到了我的臉上。他指尖的動作溫柔卻略顯生疏，我想，這或許是他第一次替彆人擦淚吧。
“還有力氣哭呢？”
他的語氣和他的動作一樣溫柔，擦淚的手帕像羽毛一樣在我臉上拂過，拂到我的心上，癢癢的。
我沒有說話，強烈跳動的心在替我回答。
我和他離得好近，好近，近到能看清他皺起的額頭上細密的絨毛，或許，他也能聽到我此時此刻的心跳。
“我有話和你說，陳瑞，你等我一下好嗎？我現在要給林勵打個電話，你知道這裡哪兒有座機嗎？”
陳瑞手上動作幾不可察地一頓，他看似漫不經心地看我一眼，問道，“找他乾嘛？”
“是我！是我請姐姐給我幫忙的。”灰姑娘插嘴道，“姐姐是為了幫我。”
我又不是和彆的男人有私情了，倒也不用這麼著急忙慌地幫我解釋吧。她對陳瑞倒是挺看好的，還知道幫她姐姐證明一下清白。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怕灰..她晚上回去被我家那倆人刁難，想讓林勵把她接過去住幾天，其實要我說，如果能一直住在那兒最好了，不然早晚回來都是會挨欺負的。我先打個電話問問。”
“嗯，就為這事？還有彆的嗎？”
我搖頭，老實答道，“沒了。”並且在心裡納悶他為什麼這麼問。
陳瑞又用剛才那種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在觀察我臉上的微表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確定我沒有瞞著他什麼，這才帶我們去了二層一個房間裡，那裡有一台家用座機電話。
林勵上次來貴族學院給我看病，臨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他家和他單位兩串電話號碼。我照著他家那串數字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