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吃瓜人的自我修養(1 / 2)

“阿徐確實認識小冥,或者說,小冥是他認識的諸多孩子的一個。”

塔維納爾沒有插話,安靜聽著胡桃的講述。

“為了更快的鎖定下手目標,阿徐會經常在璃月港的街上遊蕩觀察行人,認識小冥和那些孩子,用他的話來說,隻是個意外。”

“他不知道大部分孩子是哪家的,但很巧的是,他知道小冥的父母。”胡桃望向遠方的天空,聲音低沉下來,“據他所說,小冥一家住在下橋區域,嗬嗬,忘了你是剛來,怎麼說吧,璃月以一座橋為區分,上半個區域貿易繁華,住得起的大都是有錢人,而一般的璃月百姓大都是住在橋的另一邊,也就是居民區。”

“總之,在家境一般的情況下,小冥的父親是個賭徒,還是個運氣和脾氣都不太好的賭徒。”

胡桃垂下眼眸,她笑了笑,神態裡更多是無奈,“阿徐說他半月前還在碼頭見過小冥,至少那時候小冥還是活蹦亂跳的,至於之後,他也不知道現在小冥已經死了。”

她吹出口氣,像是甩掉了什麼,重新提振精神,“回去以後,我會去小冥家拜訪。”

塔維納爾隻是點頭,“那就拜托了。”

“怎麼,你不打算一起去看看嗎?”胡桃驚訝。

“如果有空的話,我會去,但要是沒有,就隻能麻煩你講一下後麵的故事了。”

塔維納爾也不確定自己到璃月港後會不會遇到什麼事情,首先她肯定得先去一趟北國銀行,再然後就是公子,不確定因素很多,她也就不把話說滿。

“嗚啊,居然這樣……”胡桃有點失望,不過還是擺擺手滿臉無所謂,“算了算了,誰讓你給錢了呢,客戶的要求,我們往生堂向來都是非常重視的。”

因為盜寶團老大已經先一步去自首,沒看到老大回來的盜寶團成員們就真的以為老大是被那個可怕的白頭發女人給滅口了,一路上不敢造次,被她們用一根繩子拴著手腕一路來到璃月港,走進大門時還被千岩軍給攔了下來問話。

好在胡桃能說會道,加上她本地人的身份,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本著為居民負責的態度,兩個千岩軍被派出隨行,幫助她們把盜寶團一路送到了總務司。

在收收獲了一大筆摩拉作為懸賞金後,兩人被客客氣氣的送出總務司。

站在大街上,周圍的繁華熱鬨把手裡的摩拉袋子襯托的更為可愛,要不是顧及人設,塔維納爾估計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就此彆過,要是遇到了什麼麻煩記得來找我啊——我在璃月還是有不少門路的!就在往生堂,你隨便拉個璃月人問一下就知道在哪啦——”

胡桃揮著手道彆,沒有多少不舍,一路小跑著,很快消失在人流之中。

塔維納爾則將視線落到不遠處的一間客棧。

十分鐘後,她麵無表情的從客棧走出,太貴了。

她自認沒必要把錢花在這種地方,完全沒必要!

走在街上,她又重新看好了一家裝潢沒那麼誇張的客棧,走入,詢問價格,勉強能夠接受。

跟在店員的後麵,她來到了西北角的房間。

房間整潔乾淨,采光充足,能清晰看到下方街道的人來人往,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大概是太吵了。

雖然店員把這形容為能夠感受深刻璃月港的繁華。

打發走店員,塔維納爾關上窗戶阻斷了部分來自街道上的聲音,從提箱中拿出一本筆記。

這是由愚人眾內部情報網提供的,各國基本情況以及注意事項。

比如,那些場所表麵看起來是茶館,其實是個賭場,又比如,那些人其實是愚人眾布下的線人。

當然,它們都不會以大白話書寫,以正常的語序看,這隻會是某人的旅行日記,隱含在字裡行間的信息,需要用專門的技巧破解。

她記憶不錯,加上出色的圖形文字本能,看這些就和看書沒什麼兩樣。

有些在意小冥的事情,知道她父親是個賭徒後,對這方麵的信息也就多看了兩眼。

“岩上茶室……”默默記下這個地名,她收拾好東西,將證明巡查官身份的徽章和一封信放進衣服口袋。

想了想,還是沒將法杖就那樣大搖大擺拿在手裡,而是用神之眼持有者的技巧,將其收起攜帶。

離開了客棧,她一路觀察著周邊建築,向著北國銀行而去。

走過不知道多少條樓梯,多少條長廊,就在她被滿眼紅綠配色的建築徹底攪暈判斷時,她終於看到了一個穿著愚人眾製服的家夥。

看衣服是個討債人,用麵具遮著臉,正盯著下方不遠處欄杆旁的一個富商打扮的中年人。

“你好。”塔維納爾出現在他身後。

討債人沒有反應,直到塔維納爾喊了第二聲,才猛的回過神,有些緊張的回頭,“你在喊我?”

“你剛剛一直在看下麵,那個商人,有什麼問題嗎?”塔維納爾也往下看了一眼,商人正在和人交談,笑容滿麵。

“隻是無聊隨便看看,與你無關,如果……”達尼爾麵具後的表情有些緊張,她在這裡看了多久?她發現了嗎?自己果然還是不夠專業,要是暴露了任務目標,一定會被丟回新兵營吧……

種種思慮快速閃過,他的觀念不由自主地滑向悲觀。

塔維納爾微頓,隨即反應過來對方在憂心什麼,“彆擔心,我是新來的,正要去北國銀行報到,不過迷路了。”

她拿出口袋裡的徽章展示了一下。

看到徽章,達尼爾鬆了口氣。雖然和自己的徽記不同,但總體風格統一,估計是其他部門的徽記。

“嚇我一跳,同胞。”他拍拍胸口,想起對方說迷路了,於是就指著一個方向道“直走,右拐轉過兩個回廊,然後沿著樓梯上行,再直走,你就能看到它的大門了。”

“感謝你,同胞。”塔維納爾回以簡化過後的至冬禮儀,達尼爾看到這個動作,麵具下的嘴角幾度抿起又張開。他有不少問題,同胞是從老家那邊來的嗎?現在一切安好?寒災是否又有發生?

但他一時激動下這些都無從說起,而且眼下他還有任務在身,這實在不是什麼聊起故鄉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