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感受到那刺骨的嚴寒,塔維納爾便知道自己成功出來了。
乍然亮起的光線令她情不自禁眯眼,適應片刻,才重新睜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天氣似乎變得更冷了。
她回頭看向身後,所見的並不不是那堵高聳入雲的冰牆,而是一片森林。
也不知道哥倫比婭把她傳送到哪裡了。
算了,時間緊迫,當務之急是找到食物,哥倫比婭還在等著,雖然塔維納爾覺得她似乎完全沒有進食的需求,每次都隻是象征性的吃幾口。
森林裡應該能找到不少小動物吧。
塔維納爾用風元素托起自己小幅度浮空——聽說有很多小動物都是藏在雪下麵的,而且聽覺十分靈敏。
就這樣找了一圈,她居然連根毛都沒看見。
難道是天氣太冷,都搬走了?
眼看都一個小時了,還是全無收獲,就在塔維納爾有點沉不住氣的時候,她聽見了一聲獸吼。
吼聲傳出很遠,氣勢逼人,連樹上的積雪都被震落。
謔,這叫得那叫一個健康,不用想就知道個大家夥。
塔維納爾興奮起來。
她立即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一分鐘後,越過遮擋視野的樹木,塔維納爾如願看到了叫聲的主人。
那是一頭體格壯碩的棕熊,扒在一棵樹下,看起來正在用樹皮磨爪子。
塔維納爾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掃過,在棕熊扒著的那棵樹上看到了一個人影,最後又將視線重新轉向棕熊。
肉很多啊,把這帶回去,至少是夠吃的了。
初步評估後,塔維納爾兩眼放光,抬手就喚出自己的法杖。
恰好在這時,棕熊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四足落回地麵。
它轉頭,就看見一個看起來都不夠塞牙縫的人類正與它對視,那眼神仿佛在看獵物一般,危險無比,令它憤怒。
“吼!!!”
棕熊朝著不速之客齜牙,慢慢踱步而去。
漸漸的速度加快,四足邁開,迎著人類揚起的木棍撲了上去。
按理說,不管是從體型噸位,還是自然規律來看,贏的都應該棕熊。
然而塔維納爾一法杖砸下去,力量之大,竟然直接將撲來的棕熊擋住。
而且不止僅僅擋住,在下一刻,法杖繼續朝前,棕熊則被直接推了回去。
四足不穩,棕熊被那根法杖按著腦袋整個拍在了地上。
這大概是這頭棕熊一生僅此一次的噩夢。
值得慶幸,這不會持續太久,也不會再有下次。
接下來,便是塔維納爾單方麵的欺淩。
十分鐘後,棕熊安詳地躺在血水染紅的雪地上,已無生息。
那個之前一直躲在樹上的人影也在這時選擇了下樹。
塔維納爾正蹲在地上用雪擦拭著沾著紅白事物的法杖,那個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跟前,這才發現對方隻是一個少年。
“姐姐,謝謝你,我被它追了好久好久,還以為要沒命了。”
“不用,我隻是剛好路過。”她站起身,甩了甩法杖上的雪和水,將之收起。
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站起後身高居然比少年還要矮上一點。
麻木的再次腹誹了博士一通,塔維納爾後退兩步爭取與少年平視,“你是這附近村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