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等著,我過去。”
“可是——”
塔維納爾不帶情緒的看了說話的士兵一眼。
她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
這裡已經能夠看到反抗軍立起的旗幟,獨自一人前往的決定或許在他們看來並不明智。
“我自然有自己的手段,倒是你們,跟著反而會讓他們提高戒心。”
幾個反對的士兵不說話了。
“找個地方藏好,等我回來再告訴你們下一步的指令。”
留下指示,塔維納爾朝著反抗軍所在的營地走去。
“站住!什麼人!”
兩個守衛在她靠近後攔住了她。
塔維納爾低頭從上衣內襯的口袋裡拿出一枚神之眼,“我來找你們這裡的負責人。”
“你也被幕府軍強製收繳神之眼了?”一個守衛上下打量著塔維納爾,“看你不像是稻妻本地人,”
塔維納爾沒有麵肯定對方的猜測,她要的效果就是讓他們自己說服自己,隻是針對後麵的問題給出一個絕對真實的回答“我是至冬人。”
“在這裡等著,我去通知,你看著她。”後半句是對著同伴說的。
……
五郎看著鋪在桌麵的八醞島地圖,眉頭緊鎖。
前線物資吃緊,幾條運輸道路也出了問題,士兵們因為營養供應不足體質變得很差,醫療物資偏偏又是最欠缺的。
諸多問題在他腦子裡不斷交纏成毛線團,讓他煩躁不已。
真希望珊瑚宮那邊能儘快抽出時間,不然他真的要黔驢技窮了。
“報告,五郎長官,外麵來了一個有神之眼的至冬人,因為拒絕被幕府軍收繳神之眼,想要投靠我們反抗軍。”
五郎聞言抬起頭,先是詫異,緊接著喜色便爬上眼角,衝淡了之前的愁緒。
能有帶著神之眼的人加入,那真是太好不過了。
不過他也還是保持著理智。
“對方隻有一個人?”
“是的。”
五郎點了點頭,“好,將人帶過來吧。”
……
沒一會,守衛就回來了。
“五郎長官說可以見你,跟我來吧。”
塔維納爾便在守衛的引路下進入反抗軍的這個據點,
一路上塔維納爾都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眼前所見的一切。
路上幾個帳篷敞開著,裡麵傳來很濃的藥草味,時不時有細微的哀嚎聲傳出。
那是一種被痛苦長久折磨後才會發出的聲音,帶著不知儘頭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