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維納爾走到牢房邊,做隔著鐵柵欄觀察裡麵的人。
哦喲,瞧瞧這是誰。
荒瀧一鬥。
真巧啊。
塔維納爾無聲的笑了,這段時間略顯壓抑的情緒都得到了些許緩解。
荒瀧一鬥把臉貼在鐵欄上,不知疲倦般朝外喊著,試圖吸引看守的注意力。
塔維納爾就站在他的幾步外,他毫無所覺。
“放我出去啊……”
他用手拍打著欄杆,不知道在執著什麼。
塔維納爾看了眼,這裡的牢房三麵都是實心牆。
她往旁邊走了幾步,隔壁是一個空的牢房。
抬手握拳在嘴邊輕咳一聲。
“隔壁的,真有精神啊,你是怎麼進來的?”
荒瀧一鬥疑惑的嗯了一聲,看看左右,“你在和本大爺說話?”
“這裡還有彆人嗓門那麼大嗎?”
“嗐,聲音不大點怎麼讓九條天狗聽到,不過她一看就是怕了本大爺了,你看,我這麼挑釁她,她都不過來。”
荒瀧一鬥嗤了一聲,頗為不屑的樣子,但可以明顯看出他的得意。
一種小學生和人吵架贏了後的洋洋自得。
“所以,你是怎麼進來的,因為什麼?”
荒瀧一鬥將額頭貼著冰冷的鐵欄杆,思索般唔了一聲。
“我被人陷害了!”
“哦?”
“那個小鬼慢慢輸了,我按照我們的戰前協議拿走他的糖果,有問題嗎?”
荒瀧一鬥擲地有聲,用力的一拍鐵欄,自問自答,“沒有啊!”
“可是,那個小鬼居然因為這點小事就去找來了幕府軍,說我欺負他!”
“我哪欺負他了?”
荒瀧一鬥嘿了聲,此刻回想一下那種無端的指責,他就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屈辱。
“更可惡的是當時帶隊的是九條天狗,她居然問也不問就把我抓起來了!”
“這還有公平嗎,有王法嗎?”
“簡直豈有此理!”
塔維納爾“……”
“確實。”她附和了一句。
“你呢,我的說完了,你又是怎麼進來的?”
有人認同自己,這讓荒瀧一鬥很是高興,對隔壁的鄰居頓時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我是走進來的。”塔維納爾實話實說。
“逗本大爺玩呢,誰不是走進來的?”荒瀧一鬥隻是性子直,不代表他傻。
“我都把我的告訴你了,你怎麼也得展現一下誠意啊。”
塔維納爾即使在彆人看不見的時候也沒有放棄表情管理,她平靜著一張臉,在荒瀧一鬥的催促下淡定開口。
“我確實是走進來的,現在正準備走出去。”
樂子看完,她也該去辦正事了。
塔維納爾邁步離開。
而荒瀧一鬥還在原地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