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很好。
走在稻妻城的街道上,塔維納爾看見路上的行人們或多或少都是帶著笑意的。
眼狩令的廢除對於常人而言,是稻妻壓抑了那麼久之後罕見的穿透陰雲的陽光。
人們樂觀的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局勢會變得更好。
不過這一切與她這個至冬人並無太大關係。
既拿到了神之心,又沒有和稻妻政權鬨得太難看,總歸算是挽回了點愚人眾的風評。
不過,散兵帶著雷神之心跑掉,此刻在哪就變成了不可知的意外。
她走入烏有亭的腳步停頓,自己當初是怎麼想的,居然在無法確定散兵行蹤的情況下就那樣讓他走掉,簡直不能理解。
“客人,要吃點什麼?”
見她愣在門口,烏有亭的侍者疑惑的上前詢問。
塔維納爾按了按眉心,“讓我看看菜單,”
“好的,您先這邊請。”
侍者引領著塔維納爾在靠近窗口的一個位置落座,將一份菜單送上。
塔維納爾沒心情吃飯,隨便選了幾道菜品,應付完侍者讓他離開後,望著窗口有些出神。
最近總覺得自己遺忘了部分事物,心裡空落落的不說,還有種壓抑的危機感一直橫亙在心口,讓她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菜品被侍者端來,塔維納爾心不在焉的用筷子挑著米飯。
她時而皺眉,時而沉思,越發確信了自己那種不安的預感並非空穴來風。
她下意識的整理著腦海裡的紛雜記憶。
從至冬出來到今天,她的部分行為都不是太符合自己的行為準則。
換而言之,一些事情如果讓她現在回去再做一遍,絕對不是現在的結果。
就比如,她即使直接掏走風神之心,按照之前與溫迪還算友好的關係,都不會在後續扇出那一巴掌。
更彆提後麵自己又在離開後返回,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扶著溫迪離開。
這種行為,就像是她和那位風神有著某種刻骨的仇恨一般。
還有最近的稻妻之行。
明明靠自己最後和神子搭上線的計劃就能交換來神之心,她又為什麼還要聯係天領奉行和勘定奉行?那不是在平白浪費資源嗎?
自己的部分行為如此反常,就好像是身體裡有另一個人格在促使著她做出那種種行動一般。
她該不會患有精神分裂還不自知吧?
她在麵前凝聚出一麵水鏡,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有些陌生。
……
因為懷疑自己精神有問題,塔維納爾隨後便決定去一趟鳴神大社。
八重神子或許會知道些什麼,自己與對方合作之後,所表現出的種種行為異常,旁觀者或許會更為直觀的發現其中端倪。
然而,她並未在神社找到八重神子。
“宮司大人外出了。”
神社的巫女是這麼回答她的。
居然不在,還真是不巧。
塔維納爾隻好離開,不過來都來了,乾脆去附近的神裡屋敷一趟吧。
神裡綾人,既和她這個愚人眾有了聯係,卻又並不在和另外兩大奉行有關的同個計劃之中。
這同樣非常矛盾。
塔維納爾化風向影向山下飛去,在神裡家的門外停下。
“社奉行大人和神裡小姐都不在,托馬先生也跟著他們一起走了,請改日再來。”
塔維納爾挑眉。
他們也不在?
守衛的回答是稻妻城有事務需要處理。
可塔維納爾剛剛從稻妻城那邊過來,她的眼線並不算少,稻妻城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她怎麼會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她從神裡屋敷離開,輕盈的風掠過紺田村,越過白狐之野,又一次回到稻妻城。
她想試著提出申請,麵見雷電將軍。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