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維納爾“……”
塞留斯“……”
雀斑少年“……”
助理小姐身上的衣服材質特殊,血液無法在上麵停留,滾落於地,彙集成一小片血泊。
她學著塔維納爾歪了歪頭,笑容明顯的朝自己監護人招手,“夜宵!”
她指著地上死相淒慘的野豬,振振有詞的提要求。
“嗬,嗬嗬……”塞留斯乾笑了兩聲,接著清清嗓子,“你做得很好,雅蒙,是個優秀的冒險家,一開始就替我們解決了今天晚上的食物問題。”
博士將助理小姐送來的時候什麼都沒說,甚至沒有交代助理小姐是否有名字。
可塔維納爾不喜歡給人取名字。
那就像是把自己的命運與他人連接一樣,她對所謂的紐帶不甚關心。
然而,報名是需要名字的,向彆人介紹助理小姐的時候也需要一個可以稱呼的代號。
於是,雅蒙,就是塔維納爾給她們報名時隨手填的假名。
這個名字包含著個人的一些惡趣味,隻是臨時用著,她打算等助理小姐真正識字後再自己給自己正式取一個名字。
塞留斯的誇獎雅蒙有聽沒懂,不過她還是能理解食物這兩個字的含義的,於是很高興的拖著身首異處的野豬屍體過來了。
“晚餐!”她把野豬放在塔維納爾腳邊,聲音清脆,不同於塔維納爾那種缺乏情緒的一成不變,聽起來活潑極了。
塔維納爾隨即看向塞留斯,“會長,這個就麻煩你這樣有經驗的前輩料理了。”
如非必要,她不想做飯,對她來說那一道道工序缺乏變化,平淡而無聊,而且也太瑣碎了。
於是她二話不說就把活甩了出去,觀察了這麼久的塞留斯後她早就已經得出了對方的人格模型,此刻說出言語完全就是直擊內心。
麵對這聲誠懇的會長,看著隊員“信任”的眼神,塞留斯一下子覺得自尊心前所未有的得到了滿足,“包在我身上!”
塔維納爾收回視線,雅蒙雙眼亮晶晶的看來,同樣是一片崇拜。
她雖然還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麼,但是知道自己的願望算是有著落了。
夜晚來臨,隊伍在一處視野開闊的地方支起兩個帳篷,準備在這裡修整一晚上後明天一早就起來趕路。
吃著白天新殺的野豬,四人,主要是塞留斯,一邊侃大山,一邊教導著後輩有關營地選址的要點,一頓晚飯吃完,為了明天能早起,才意猶未儘的散開,回了帳篷。
塞留斯和雀斑少年一個帳篷,塔維納爾和雅蒙一個。
隔壁已經有鼾聲響起,另一邊卻還沒滅燈。原本蓋著小被子打算閉眼的雅蒙看到監護人幽幽轉向了她,那張平日白皙的臉背對著燈光,竟莫名有些陰森。
雅蒙有種不妙的預感,緊張的攥著被沿。
然後,她看見惡魔開口說話了。
“臨睡前,把今日份的作業寫一下吧,今天的日記,還有這幾道算術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