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辭年在,我諒他也不敢,”alpha理所應當地說著,又有些後怕,轉而和旁邊的人找著認同感,“他應該不會當著辭年的麵揍我們的吧?”
確實不會。
被議論著的當事人麵無表情,心中默默點頭。
如果不是同班這些人真心對顧辭年好,就這些欺軟怕硬,背後挑撥離間的人,一個個的日子不會好過到哪去。
墨綠色的酒瓶子轉了一圈又一圈,顧辭年猶如幸運女神眷顧般,看了不少同班同學鬨出的笑話,空瓶口卻始終沒有一次對準過他。
顧辭年玩的儘興,遊戲開始前紮起的馬尾卻被折騰的鬆鬆垮跨的,銀白色綢緞般的頭發猶如月亮灑下的光芒。江晏看得入神,停留在顧辭年身上的目光勾的他心癢癢。
回過神來時,他剛摸上顧辭年頭發的手已經挨了一巴掌。
“彆碰我頭發!”
顧辭年對自己的頭發愛護的不行,江晏隻有在每天清晨,顧辭年剛醒還未太過清醒的時候,才能動手揉上兩下。
平時再要摸顧辭年的頭發,就隻能趁著omega心情好,他洗乾淨手才能小心翼翼地摸兩下。
然而,江晏剛剛才端過果盤,哪怕手沒沾上半點水果汁水,在顧辭年眼裡看來,他的手也是臟的。
打在手背上的力氣不小,江晏被那清脆的拍打聲嚇到,連忙抓著顧辭年的手,輕聲詢問:“手疼不疼?”
“疼死了,都怪你!”
“怪我,都怪我。”江晏輕車熟路地道歉,低著頭輕輕朝顧辭年手心吹氣,眼眸中滿是心疼。
他來的路上看到小孩在玩鬨,手中拿著個塑料的巴掌拍手。雖然幼稚了點,但拿來拍他應該勉強能行,還不傷手。江晏想著,不知道給顧辭年買個,好麵子的omega願不願意用?
“哼,肯定是你傳染給了我黴運。”
手心染上的那一抹紅褪去,顧辭年毫不客氣地從江晏手中掙脫開來,沒好氣地盯著桌上正指著他的空酒瓶瓶口。
“這……”江晏有些錯愕,雖說知道顧辭年會被瓶口指中兩次,但沒想到恰好是他用手摸到omega頭發的這時候。
“多好啊,要不是江晏這手,辭年你今晚都沒什麼遊戲參與感!”
“是啊,剛剛酒瓶一直轉不到你,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偷偷用線操縱酒瓶了!”
“感謝江晏,讓辭年有了遊戲參與感。”
“辭年,選吧選吧,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江晏還沒想好理由解釋,包廂裡的其他alpha看熱鬨不嫌事大,紛紛開口,已經把他給顧辭年傳染黴運這件事坐實了。
“真心話。”
江晏聽到顧辭年不情不願地開口,旁邊立即有alpha殷勤地將標著真心話的箱子遞到顧辭年麵前。
纖細如玉的手伸入箱中,細細探著,江晏看得也不由緊張。
小說中沒寫顧辭年第一次真心話抽到的紙條內容,但江晏總有不好的感覺,他下意識地覺得,這紙條的問題會是他不愛聽的內容。
壞心眼的omega故意在滿是紙條的箱子裡摸索了許久,吊足了眾人胃口後,才不緊不慢地將紙條抽出。
“假如有一天,你的女(男)朋友和媽媽(爸爸)同時掉入水中,你先救誰?”顧辭年慢條斯理地將紙條展開,嬌軟的嗓音一字一句地將紙條念出,讀到最後,omega微蹙眉頭,點評道,“誰寫的這麼無聊的問題。”
江晏聽完,直接搶答:“都不用辭年救,我和辭年的父母都會遊泳。”
他了解顧辭年,也知道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地位,自然不想從顧辭年口中聽到他不願聽的答案。
然而,同班的alpha卻不讓他如願,“害,都是假如啦,那就假設江晏和辭年父母都不會遊泳。”
見顧辭年不解地看著紙條內容,另一個同學擔心顧辭年為難,忙著出來打圓場:“辭年要是不好回答,這回合就算過了好吧。”
“為什麼會不好回答?”顧辭年將手中的紙條揉成團,“我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將父母和男女朋友放在一起比較。”
“就算兩邊都會遊泳,我也是第一時間選擇救我父母。”
顧辭年懵懂的話一出口,包廂的alpha都被震驚地安靜了下來。
好一會兒,才有人猶猶豫豫地開口:“那假如,假如江晏不會遊泳,你父母會遊泳?”
“這都第三個問題了!”顧辭年撅著嘴,語氣有些不滿。但他此時心情不錯,也不介意回答這多出來的問題,“那也是第一時間救我父母,萬一他們不小心被水嗆到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