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大道上,躲起來的那些幫派份子們在暗中看著這一幕。
儘管不知道上城的人為什麼會來這種對他們來說是另一個世界的地方。
但經過了一周左右的時間,哪怕是幫派裡最底層的馬仔都知道了那家書店是一位b級賞金獵人開的,如同龍潭虎穴。
“是誰動手打的李信?”
十二月份的深夜,氣溫低的能凍死人。但那個站在微光處的少年卻隻穿了件單薄的襯衫,連外套都沒有。
沈然走了出來。
他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張麵龐,聲音並沒有那種即將火山爆發的情緒感,但卻讓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要動手了嗎?”那些幫派份子們暗地裡熱鬨了起來。
“乾死他們!讓那夥上城的公司狗知道這裡不是他們該來的地方!”
有人暗握拳頭,臉上像是寫著拱火二字。
他們對秦江濤那樣的上城人有著天然的敵對心理。
“那個少年似乎是叫沈然。”
至於一些稍微有點見識、接觸得了更高層麵的小頭目則露出了好奇的一麵。
距離阪木東三郎金盆洗手宴過去了五、六天的時間。
而在短短的時間內,“沈然”這個名字在地下城的圈子裡已經算得上是聲名鵲起。
出道第一天,阪木東三郎就當著一眾大佬的麵親手將那把黑曜石武士刀交給了少年,然後,少年又正麵擊退了現役的b級獵人佐藤修一
沒人知道這個十五歲少年是怎麼辦到的。
就像是,沒人知道沈然如今的背後擁有著怎樣一方天地。
“這就是那個沈然?”
秦江濤的身後,一個位於保鏢正中央的老人,語氣平淡地詢問。
“是的。”旁邊,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性點頭。
“還真是頗有幾分少年豪傑的風采。在現在這個年代,這種地方,挺少見的。”老人用一副評點後輩的口吻說道。
唰——
就在這時,現場的局勢陡然間轉變。
誰也沒想到的是,秦江濤突然跨步上前,右手極快速地從懷裡掏出了手槍。
黑黝黝的槍口刹那間對準了沈然的腦門。
“秦江濤你敢!”秦薇霎時驚怒。
東三郎的麵色也瞬間陰沉,像是陰天裡吸滿了雨水的陰雲,但又有一種恐懼籠罩住全身,讓他不敢妄動,隻牢牢地抓住秦薇,並緊盯著那個穿著白色西裝的中年男子,
“秦江濤你想乾什麼!給我把槍放下來!”
唰!唰!唰!
誰知,四周的那幾個保鏢也齊刷刷地做出了和秦江濤一樣的動作。一時間,七支手槍對準了沈然的腦袋,隨時可能扣動扳機,血濺這片深沉的夜色。
這一幕震驚了場間不知多少人。
一言不發就直接拔槍。
饒是羅傑大道上那夥成天喊打喊殺、仿佛不把命當回事的幫派份子,此時都被嚇得寒毛倒豎,好像被槍口瞄準腦袋的是自己。
然而,場間的主人翁,沈然卻是連一絲一毫的動作與反應都沒有。
“上次你說你想要打死我?”
秦江濤右手握槍,手指就扣在扳機上。無形中的氣勢一下子變得龐大,朝著對方的心頭壓倒而去。
看樣子,這位秦薇的親哥哥還挺記仇的
“秦江濤你瘋了是不是!這一幕要是被其他人發到網上去”秦薇強忍住憤怒,隻能用這種話語來威脅。
秦江濤看著槍口下一動也不動了的沈然,冷冷道,
“要是對一個普通人當眾拔槍,是會有點麻煩。”
“但這小子當然不是一個什麼普通人。”
“啟明號事件與你有什麼關聯?你到底是什麼人?!”
此話一出。
現場的氛圍一下子就發生了變化。
秦家前麵十幾年都沒有過撕破臉皮,把自己女兒強行綁回家。偏偏這個時間點這樣做了。
原因自然還是因為上次阪木東三郎與小醜的一戰,有心者從中品出了一些很危險的信號。
又經過一些分析,秦江濤他們基本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名為沈然的少年就是隱藏著的最恐怖的定時炸彈!